“就這樣了嗎?繼續啊!”望若舉起手中寶劍指著鳶九,表情略帶一絲嘲諷。
“你這混蛋!”鳶九聞言,將他手中弓化作一把長刀,徑直向望若衝了過來,嘴裏還嗷嗷亂叫著。
望若冷眼看著他,忽而嘴角一笑:“這麼沉不住氣啊?”鳶九左腳一蹬地,一飛衝天,雙手拿著那把長刀狠狠往下砍。
“嗬嗬!”望若手中寶劍一揮在自己麵前布出一道寒冰屏障,鳶九來不及反應,一頭撞在屏障上,直接四腳朝天地倒在地上,盤著身子,痛苦地捂著他那被撞得鮮血直流的鼻子。
“九兒!”
“告辭了,魔尊。”望若又將麵前那屏障化作雪崩,趁亂帶著素英跑了。
“等一下,把他也帶走!”
魔尊的暗蟒衛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被埋在雪崩下麵的鳶九挖了出來,鳶九渾身被凍得青一塊紫一塊,鼻子和手上的鮮血已經凝固“趕緊帶他回去醫治!”
“是。”
距鹿台山不遠便是北燕都城附屬的一個縣城,雖然不大,倒也算熱鬧,望若在縣城內找了處小院。
“適才在山上的時候,魔尊說他是我的情敵,難不成這家夥以前是你的情郎?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啊?”望若看著旗藤那一連爛瘡,越看心裏越是一陣麻。
素英將他平躺在床上:“我怎麼知道旗藤哥哥還活著,在蒼扶身邊這麼多年他也從未跟我提起過!你趕緊救救他吧!”
望若懷抱著雙手,臉一板道:“嘿,叫得還這麼親熱,我都沒聽見你這麼叫過我一聲!不救!”說完臉一偏看向別處了,素英走到望若麵前,拉起望若的衣袖,語氣軟軟的。
“你就救救他嘛,望若哥哥。”一邊說一邊搖著他的衣袖,這一搖便搖到了望若內心的柔軟,無力招架於是便答應了。
“不過我說,他現在這個樣子,你是怎麼一眼將他認出來的?”
“那個......他背後有一道傷痕,是當年因為我留下的,所以印象深刻。”
望若把旗藤扶了起來,不禁驚歎一聲:“我靠,你這老情人是什麼做的?被打成這樣身上一點傷沒有?”之後氣運丹田試著度些靈力給他。
半響望若感到一些不對勁,趕忙收了靈力又將旗藤放在床上。
“他怎麼樣了?”
望若拉住素英出了小院,又在房外設置了一層結界。
“他體內不知道是被植入什麼東西?不僅可以治療他受的所以傷痕,還能精進他的修為,他現在體內靈力甚是霸道,若是等他醒來,恐怕連我都難以跟他對抗!”
“那怎麼辦?!”話音剛落,屋內便傳來一陣嘶吼聲,霎時房間的門被打得稀巴爛,旗藤變出了真身,一頭撞上結界。
旗藤站起身,甩了兩下腦袋,便開始瘋狂地衝撞望若設下的結界,始終沒能將其破開,隨後它便在房間內開始瘋狂地搗騰,屋內傳出的破碎聲響徹整個縣城。
“這下該怎麼辦?”
“別急,我的結界他一時半會破不了,我這就回去請父帝前來,你在這兒守著,這個拿著。”望若交給她一塊龍鱗。
“遇到危險,對著這塊龍鱗施一個召喚術,我會立馬趕來!”
望若極速瞬行回了天界,找到天帝說明了情況。
“難道是儡生蛇?”
“儡生蛇?那是什麼?”
天帝表情嚴肅,手背在身後道:“那是一種能操控人意識的極惡之物,被操控者自愈能力極強,且能還精進人的修為,越是與人交戰便會越強,最後便會全身炸裂而亡。”
“此物一旦入體,除非操控者罷手,否則旁人沒有一點辦法!”天帝又補充道。
芷凰在尋望若的路上,碰到了正欲返回天界的望若,受他所托,芷凰趕到了小院,碰巧撞見追殺過來的魔尊和暗蟒衛。
素英來不及對著龍鱗施召喚術便被一擁而上的暗蟒衛給糾纏住,素英一身功法對付他們倒是無所謂,魔尊抓住一個空擋,瞬行上前一把掐住素英的咽喉。
身邊的幾個暗蟒衛立馬施了滅靈鏈將她捆住。
“一切都結束了,你也該回來了!”魔尊抬起她的下巴又拍了拍她的臉,轉身便準備走出小院,忽感頭頂一陣火熱,抬頭一瞧,一隻火鳳徑直向自己衝了下來。
“魔尊小心!”大魔師推開了魔尊,自己卻被那火鳳砸中,消失在一片火海之中。
“巫擰!”火海中慢慢顯現出芷凰的身影,右手掌間拋出一團烈火甩向素英,那團烈火分出幾團不偏不倚擊中拿著滅靈鏈的暗蟒衛。
魔尊見勢不妙,轉身一揮披風幻作一團黑影逃走了。
芷凰拿出神鳳劍砍斷了綁在素英身上的滅靈鏈。
“多謝殿下相救。”芷凰撇了她一眼,便看向裏麵還在瘋狂尋找出口的旗藤,一揮手破開了望若的結界,裏麵的旗藤立馬發瘋般地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