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你看我們這個店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如果交一萬塊,那今後我們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李福強忍著滿腔的怒氣,想讓黑皮通融通融。

“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我就問你一句話,這保護費你交還是不交?”黑皮將身旁的一張桌子拍得啪啪直響,臉上的一道刀疤不停地蠕動著,看上去猙獰無比。

“不交,從今天開始,不但你說的一萬不交,就連以前的五千也不交了。”福伯還沒有回答,絕味樓外就先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大老板回來了,剛才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這保護費怎麼著?”黑皮一邊使勁兒掏了掏耳朵,一邊陰陽怪氣地走到傅清揚麵前,他斜楞著光禿禿的青皮腦袋,眉頭更是凝成麻花一般。

“那我就再說一遍,黑皮,你聽清楚了,從今天開始,我們絕味樓不會再交給你一分錢的保護費。”傅清揚的骨子裏還是非常倔強的,剛才看到福伯被罵一時間血氣上湧,決定硬氣一把,大不了火拚一場,以他多年來鍛煉出來的身體未必就會吃虧。

“哈哈哈哈哈哈,哥幾個,都聽到了嗎,竟然有人敢和老子這麼說話,你們說照規矩應該怎麼辦?”黑皮不斷的怪笑著,仿佛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黑皮哥,當然應該修理了,今天就讓兄弟們給這不知道規矩的二愣子開開瓢,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那些跟著黑皮的小混混一個個傲氣十足,滿嘴髒口地圍了上來。

“小子,聽見了嗎?我的兄弟們要給你開瓢,懂什麼叫開瓢嗎?”黑皮伸手在傅清揚的臉上拍打了一下。

“拿開!”傅清揚冷喝一聲,撥開黑皮的髒手。

“哎呦歪,老子就不拿開,你能怎麼著?”黑皮惡狠狠地又在傅清揚的臉上拍了一下。

“那你是找死!”傅清揚抬腿照著黑皮的肚子就踹了過去,猝不及防的黑皮一下子被踹出去好幾米遠。

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在場的眾人誰都沒有料到傅清揚會主動出擊,他的這一腳不但把黑皮給踹懵了,就連其他人也都懵了,半天才都反應過來。

“***,你找死!”黑皮從不可思議中反應過來,一蹦三尺高,掄起鬥大拳頭照著傅清揚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其他的小混混也緊跟其後,抄凳子的抄凳子,抱桌子的抱桌子,跟著黑皮衝了上去。傅清揚看到對方來勢洶洶,頭皮也不禁有些發麻,他雖然身體很靈活,力量也頗大,但是麵對這些打架鬥毆如同家常便飯的小混混,還是有些膽怯。

絕味樓的一層,乒乒乓乓一陣亂想,慘叫聲、怒吼聲、摔桌子的聲音響成一片。傅清揚早就已經是頭破血流了,其他的小混混還好說,以他的體格能夠輕而易舉地撂倒,可是黑皮明顯是練過的,下手真可謂深得穩、準、狠之精髓,拳拳到肉。

李福一看傅清揚要吃虧,連忙上來想要勸架,不過卻被一個小混混一下子推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了。傅清揚看到福伯被打,頓時火冒三丈,奔著那個小混混兜頭就是一拳,把小混混的眼睛一下子打成了熊貓眼兒,疼的那小混混大聲狼嚎起來。不過傅清揚隻顧教訓這個小混混了,被身後的黑皮拿著凳子腿掄倒在地,眾多的潑皮無賴圍著他踢打起來。

“住手,快住手,保護費我們交,我們交還不行嗎?”福伯看到傅清揚被打,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過來拉住黑皮。

“好了好了,都停吧。李老頭,給我記住你的話,到時候要是少一個子,看老子不活扒了你們的皮,我們走。”黑皮看到傅清揚被揍得不輕,也怕真弄出什麼大事兒了,喊住了那些染著黃毛,帶著耳釘的小混混們,趾高氣昂地在人們或畏懼或厭惡的目光中離開了。

“清揚,清揚,你沒事吧!”李福忙不迭地上前扶起倒在血泊中的傅清揚,臉上老淚縱橫。

在眾人的幫助下,李福打車把傅清揚送到了章尾縣中心醫院。可能是黑皮等人經常打架的緣故,下手都極有分寸,傅清揚的傷勢倒是並不怎麼嚴重,在包紮了一下頭部的傷口後,就在李福的攙扶下回到了絕味樓。

“清揚,你怎麼這麼衝動,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是好?”李福扶著傅清揚躺在床上,責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