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夥兒土夫子算是成立了一個小組織,名為荒塚,刀爺是我們的老大。刀爺的真名叫胡漢民,為人心狠手辣,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光是我親眼所見的就有三起。刀爺的功夫很好,是我們這一行裏的高手,我曾見他將自己的手指插入石頭裏麵。除此之外,他的眼力極好,是不是好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幾乎沒有打過眼兒。”柳梅現在可謂完全受製於傅清揚,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兒像是倒豆子一樣的倒了出來。
“這麼說,刀爺還算是一號人物了。”傅清揚沒想到刀爺竟然這麼有本事兒,單單是將手指插入石頭裏麵的功夫自己就做不到。
“當然了,要不我怎麼會依附於他?”柳梅的眼神裏露出一縷傲色,仿佛能讓她依附也是一種榮耀一樣。
“再說說其他人吧!”傅清揚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要說我們荒塚的所有成員之中,最有見識的,不是刀爺,而是老學究。老學究真名叫王明堂,年紀最長,精通風水玄學,對各朝各代的墓葬知識可謂了如指掌。非但如此,老學究對古物的鑒別能力可是一點兒都不遜色於刀爺。”柳梅說到老學究的時候,眼裏不由得流露出幾分欽佩之色。
“此人既然這麼有本事兒,為何會依附於刀爺?”傅清揚感覺到有點奇怪,按照老學究的本事兒,自己完全可以混的風生水起,沒有必要跟著這夥兒盜墓賊冒險。
“老學究年輕的時候癡迷於墓葬風水幾乎到了癡迷的地步,幾乎是順理成章的成了一名土夫子。後來,幹的長了,在行內的名氣大了,想要脫身根本沒有可能了。再說了,跟著刀爺收入很高,隻需探探墓穴的位置,出謀劃策,他也就樂得如此了。”柳梅歎息一聲,仿佛在舒服自己內心的悲苦一樣。
傅清揚略微點頭,沒有說話,他用眼神告訴柳梅繼續說下去。
“要說刀爺最信任的,還是陳洋那小子。陳洋自從七歲開始拜刀爺為師,到現在也學了刀爺七成的本事兒。別看他年輕,在我們荒塚之中,除了刀爺以外,沒有人是這小子的對手,也沒有人敢小看了他。”柳梅提起陳洋的時候,眼裏露出幾分忌憚之色。
在整個荒塚之中,柳梅最為忌憚的當然是刀爺,除了刀爺之外,如果誰還能讓她有所警惕的話,那就是陳洋了,別看陳洋平時一副昏昏欲睡,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真要是遇到事兒了,比滾刀肉、瘦猴兒這些凶相外露之人要強得多。
“再就要說說鏟子了,鏟子名叫李承繼,據說是洛陽鏟第六代傳人,擅長探墓。這家夥也有點能耐,洛陽鏟方麵的造詣那可是厲害的很,隻要刀爺和老學究能夠把大體的範圍準確無誤的圈出來,鏟子就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墓門。不過鏟子有個很壞的毛病,那就是對女人的**太強,想必你也聽說了,章尾縣好幾個女人都被禍害了,這就是鏟子的傑作。就是因為他,連累我們正夥兒土夫子背著罪名。要不是看他有些本事兒,恐怕刀爺早就把他做掉了。”柳梅說到這裏,眼中露出一絲慍怒之色。很顯然,柳梅對鏟子這種做法是很不讚同的,畢竟,她自己就是一個女子,對於欺負女人的事情還是有幾分反感的。
聽到這裏,傅清揚的眼中也是冷光一閃,他有個設想,就是收服這夥兒盜墓賊,用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兒。不過鏟子的做法還是超出了他所能容忍的底線,因此他已經暗暗的決定,要除掉此人了。
“盜墓也算是一門學問了,隨著這個行業的發展,手段也是越來越先進。在我們荒塚之中,就有個擅長爆破的人才,此人綽號名叫旱煙袋,真名叫梁榮祥,對爆破深有研究。根據旱煙袋自己的吹噓,他不但能夠進行地下爆破,就是地上爆破也不是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柳梅說到旱煙袋的時候,倒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傅清揚聽了柳梅的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因為柳梅的笑容,還是因為旱煙袋這個人才。
“除了上述幾人之外,剩下的就是幾個小嘍囉了,有滾刀肉、瘦猴兒、穿山甲,相信你也都認識。滾刀肉就是剛才我房間的那個胖子,大號叫黃濤,除了有把子力氣之外其他的懂得不多。瘦猴兒真名叫喬三,因為身體精瘦而得名。相比於滾刀肉,瘦猴兒倒算是還有點特長,他原本沒當土夫子之前是個梁上君子,據說他偷竊很少失手。再就是穿山甲了,穿山甲真名叫劉長河,懂點功夫,身體很靈活,平時倒也有不小的用處。”柳梅說到這裏不說話了,低著頭避開傅清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