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整個過程讓傅清揚感覺非常痛苦,額頭上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滲了出來,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著。如果是向比自己靈能低級的人施術,施術人幾乎不會受到什麼損傷。不過若是向比自己靈能高等的人施術,那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現在傅清揚的情況就是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過傅清揚的靈能損耗了是可以通過修養修煉慢慢恢複過來的,可是刀爺卻不一樣,他的靈能消耗了,就再也沒有恢複的可能,等到消耗幹淨的時候,也就是他死亡的時候了。

刀爺頭上的太極圖虛影顯然隻有傅清揚才能夠看到,對此,刀爺絲毫都沒有察覺,甚至沒有絲毫的感覺。燭咒消磨人生命的過程被施術者感覺不到絲毫不適,要不然,燭咒也不能殺人於無形了。

傅清揚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刀爺體內的靈能也越來越少,等到隻剩下一絲橙色的靈能的時候,傅清揚眼中神光一斂,停止了施術。他並沒有完全將刀爺的靈能消磨幹淨,他不想刀爺死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果是那樣的話,柳梅恐怕脫不了幹係。

根據傅清揚的推測,剩下的這些靈能恐怕很難支持刀爺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頂多一兩個小時之後,刀爺就會斃命。不過雖然成功的完成了施術,但是傅清揚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能足足消耗了三分之二,頭暈目眩,難受的厲害。他甚至無法站起身來,隻能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這邊,傅清揚和柳梅對付刀爺,另一邊,陳洋正和鏟子坐在一個小飯館之中喝酒。

“來,鏟子哥,我給你滿上,今晚咱哥倆兒不醉不歸!”陳洋給鏟子到了滿滿一杯白酒。

“打烊,你是有什麼事兒吧?”鏟子雖然已經喝了幾杯,但是腦子卻清楚的很。

荒塚就這麼幾個人,誰不了解誰?根據鏟子對陳洋的了解,這可是個低調的有些過分的年輕人,別說請人喝酒了,平時就是別人請他他都不見的去。

“鏟子哥,看你說的,小弟我請你喝頓酒,還能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陳洋嗬嗬一笑,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撿了幾個花生豆扔進嘴裏。

“哥哥說話你不要不愛聽,我還真怕你有什麼陰謀詭計。”鏟子眯著他那雙因為看慣了美女,而變得異常猥瑣的眼睛,嘿嘿笑道。

“看來鏟子哥是把小弟給看透了,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今天約鏟子哥出來還真是有點事兒要和你一起合計合計!”陳洋把身子往前湊了湊,故意裝的很神秘的樣子。

“這就對了,咱哥倆之間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看在今兒這頓酒上,隻要我鏟子能幫上的,義不容辭!”鏟子笑了一聲,仿佛因為猜透了陳洋的心思而得意。

“我昨日碰巧聽到刀爺和老學究說了一句,好像是在章尾山上又找到墓了,聽他們話裏的意思,好像還是一個了不得的墓。”陳洋低聲說道。

“真的?”鏟子心思一動,眼睛裏驟然閃過兩道貪婪的目光。

“千真萬確,我親耳聽到的。這些時候我們都在章尾峰附近折騰了,刀爺和老學究也沒有到什麼遠地兒去,我琢磨著這墓應該就在章尾峰附近。”陳洋的聲音更加低了幾分,好像生怕被別人聽到一樣。

“那很好啊,刀爺又能帶著我們淘點好東西了,嗬嗬!”鏟子聽了陳洋的話,臉色接連變幻了數次,最後把他微微有些發福的身子靠在椅子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看來鏟子哥是對我不放心啊。”陳洋歎息一聲,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那兄弟你是怎麼個意思?”鏟子雖然依舊靠在椅子上,裝出一副淡然的模樣,但是他眼中貪婪的目光卻出賣了他。

“我的意思是在刀爺行動之前,我們倆先去踩踩點!”陳洋很認真地說道。

“打烊,你可別拿哥開玩笑,這可是壞規矩的事兒,說什麼我都不會做的。”鏟子陡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鏟子哥,何必那麼激動呢,難道你就不想發財?”陳洋用嘲弄的眼神看著鏟子。

其實,陳洋是打心裏看不上鏟子的,在他眼裏,鏟子就是個十足的惡棍,是個低俗到無恥地步的人。現在看到鏟子既想當biaozi,又想立牌坊,不禁更加不屑起來。

“發財誰不想,隻是有些財我怕沒命拿!”鏟子的語氣裏帶著深深的忌憚。不過,聽了陳洋的話之後,他掙紮了一下,還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