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傅清揚和周昕的賭約周圍很多人都聽見了,這些人大都是一些行家,大都認識周昕這位鼎鼎大名的大小姐,而且也都知道周大小姐的脾氣,齊齊地為傅清揚捏了把汗。

又過了一會兒,袁昂、李坦、周子航和鄭立本從外麵一起進來。這四位可是古玩界泰鬥級的人物,眾人見他們到來,全都迎了上去。一時間,袁李周鄭四人被眾人拱衛於中間,好不威風。傅清揚也站在人群中,袁昂和鄭立本他是見過的,不過李坦和周子航就隻有耳聞,沒有見過了。現在看了李坦和周子航,發覺兩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李坦的長相不怎麼好,或許可以說有些糟糕,他的頭上已經沒有多少頭發了,隻剩下幾根隨意的搭拉著,胡子也顯得有些淩亂,此人顯然是個不修邊幅之人。而周子航雖然也上了年紀,但是鶴發童顏,帶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一看就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學者。

不過傅清揚卻不敢小看袁李周鄭之中的任何一人,因為這四人是真正的大家,是遍通古今之輩。袁李周鄭四人不但在古玩鑒賞界有很大的名頭,而且各有精通領域。

袁昂除了是位鑒賞大師之外,還是一位國學大師,他自幼誦讀諸家經典,對華夏古典文學研究甚深。從詩經到楚辭,從先秦諸子散文到漢魏六朝詞賦,從唐詩宋詞元曲到明清小說,袁昂對每一種文學樣式都曾經盡心研讀,取其精義,還著有數十本文字著述,分別發表於各大刊物。

李坦和鄭立本則是著名的書畫大師,兩人風格不同,卻各有千秋。李坦畫風剛勁,往往寥寥數筆勾勒出一副氣勢澎湃的場景,令人看了熱血沸騰,拍案叫絕。而鄭立本的風格則偏重於輕柔含蓄,意境悠遠。看他的畫,如同到了理想中的國度,讓人沉浸其中,能夠忘卻塵世間的一切悲歡離合,於畫中灘頭江畔,迎風放歌。

至於周子航,是著名的雕刻大師,他年少之時,曾被譽為“鬼刀癡人”,鬼刀說的是他的一把雕塑刀有神鬼莫測之能,而癡人說的是他癡迷於雕刻一道,往往廢寢忘食。

傅清揚也聽過周子航之大名,南田公司是實實在在的雕刻藝術品公司,所以他很關注雕刻。周子航被譽為最著名的雕刻大師,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隻是不知道周子航在雕刻方麵的技藝比之抱石子如何。

“爺爺。”這時候,一個米黃色的身影突然從人群裏擠進去,一下子撲到周子航身上,抱住對方的胳膊。

“昕兒,不要胡鬧。”周子航看到周昕,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是他最疼愛的孫女,不為別的,就為兩人誌趣相投,朝夕相處。可以說,周昕就是周子航的心頭肉,縱然其他幾個孫子孫女加起來,也比不過周昕在周子航心中的分量。

“不嘛,我就要扶著爺爺。”周昕當著眾人的麵撒嬌道。

傅清揚見這位刁蠻的周大小姐竟然如此“不顧廉恥”,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實在不是常人所能為。不過很顯然,周圍的人對這位周大小姐的表現也早已習慣了,目光中竟然都隱含笑意。

“你這丫頭。”周子航伸手在周昕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啊!”周昕誇張的大叫一聲。

周圍的眾人齊聲笑了起來,就連袁昂鄭立本和李坦也不禁莞爾。傅清揚站在比較靠後的位置,不過鄭立本眼尖,還是發現了他的存在,朗聲叫道:“清揚,你過來。”

傅清揚沒想到鄭立本竟然如此看重自己,他以為在這樣的場合鄭立本看到自己之後,能和自己使個眼色,點點頭就不錯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喊他過去,這種情況下他也就不能往後縮了。

“鄭叔,這麼久不見,您越來越健康了。”傅清揚擠過人群,上前笑著問候道。

“我一身的毛病,健康是不敢想了。”鄭立本拍了拍傅清揚的肩膀。

“鄭叔這是說的哪裏話,看您龍行虎步的樣子,別人還以為您隻有三十多歲呢。”傅清揚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恭維的機會,大拍對方馬屁。俗話說的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有時候,對方明明知道你是在拍馬屁,卻依舊會很享受。

“哈哈哈哈哈,你這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鄭立本爽朗的大笑了幾聲,然後接著說道:“清揚,來,我給你介紹幾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