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激烈的碰撞,甚至沒有聲音,傅清揚與安格斯身體交錯,一劃而過。接著血蝙蝠支離破碎,消弭於無形,血飲劍也變得黯淡無光起來。
“咕嚕,咳咳”安格斯睜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喉嚨處不斷地冒出鮮血。
“你”安格斯集中起所有的精力,吐出這幾個字之後,直挺挺地倒在了地,再也沒有了絲毫的聲息。
可以看得出來,安格斯很不甘心,極度的不甘心。他雖然已經預料到不是傅清揚的對手,可是卻萬萬想到在使出最為強大絕技的時候,竟然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抹殺掉了,甚至都來不及將那尊德化白瓷彌勒佛坐像毀掉。
傅清揚看到安格斯身死,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在與對方無冤無仇的情況下將對方誅殺,他心裏還是有幾分愧疚之情的。不過這種情緒也不過在心頭一閃而過,就被得到贔屭玉雕的喜悅所替代了。
從根本說,傅清揚雖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卻也不是什麼老好人,不會因為殺戮幾個人而背什麼沉重的負擔。他前一步,從安格斯身找到了那件德化白瓷彌勒佛坐像,最後看了安格斯一眼,催動身形,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且說在中港南海岸的一堆礁石附近,此時正停著一艘不太大的漁船。夜幕下,漁船下起伏著,不時傳出浪花拍打在船體的聲音。漁船沒有燈火,不過離得近了就能發現,這艘船的船頭站著兩個英俊的妖異男子,神態和安格斯等人非常相像。事實,這艘漁船就是專門接應安格斯等人離開中港的,而船的兩名妖異男子一個名叫達西馬.德庫拉,一個名叫戴格.德庫拉,都是血族伯爵,擁有暗勁初期修為,也是安格斯的屬下。
“戴格,按說安格斯閣下也應該到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達西馬額頭的發梢在海風的吹拂下輕輕揚起,看去英俊非常,不過此刻他的眉頭卻緊緊蹙起,臉滿是擔憂之色。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安格斯閣下修為精湛,而且又帶著神兵利器血飲劍,縱然碰到化勁期武者,恐怕都有幾分逃生的希望,更何況,在這小小的中港,如何會有化勁期武者存在。再說了,我們此次行動如此隱秘,縱然真有化勁期武者在中港,恐怕也發覺不了。”戴格的神情比達西馬要輕鬆一些,很顯然,他對安格斯的實力非常有信心。
“希望如此”達西馬聽了戴格的話,心裏略微寬慰了一些。
這一次,德庫拉家族派遣六名伯爵進入華夏中港,就是想秘密地將德化白瓷彌勒佛坐像帶出去。雖然不知道這尊坐像到底有什麼用處,但是達西馬和戴格都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兩人心裏都很清楚,這尊彌勒佛坐像對德庫拉家族來說恐怕非常重要,一旦出現了什麼意外,那無論是安格斯,還是他們兩人,都難逃幹係。
兩人站在船頭,眼睛直直地望著岸,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可是安德斯等人卻絲毫沒有出現的跡象。這一次,就連剛才很鎮定的戴格也有點鎮定不下來了,他的眼中和達西馬一樣,露出焦急之色。
“戴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安格斯等人恐怕是出現什麼意外了,否則的話,決然不會到現在還不出現,而且也不聯係我們兩人。”達西馬已經連續幾次撥打了安格斯的電話,可是結果無一例外,都是無人接聽。
“你說的有道理,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戴格緩緩點了點頭,他也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心卻跳得厲害,很難平靜下來。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沿途尋找了。”達西馬猶豫了一下,提議道。
“可是臨走的時候,安格斯大人有過交代,我們一定要在船等候,不許離開。如果我們擅自離開,而安格斯大人又在這時候來到船,豈不是壞了大事。”戴格比達西馬考慮的要周全一點,他更了解安格斯的性格,其人極為冷漠,兩人若是失職,弄不好安格斯非得取了他們的性命不可。
“你說的雖然有道理,可是現在畢竟情況有變。這樣,你留在船,繼續等待,我去尋找安格斯大人。如果安格斯大人在我離開之後趕過來,你就對他說明情況,然後立刻離開中港。我身帶有護照,身沒有那件東西的話,隨時可以通過正常途徑離開。”達西馬聽了戴格的話,有點猶豫不決,事實,他也是了解安格斯性格的。不過沉吟片刻之後,他覺得還是不能坐以待斃,咬了咬牙最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