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揚將昏死過去的陳雍塞進車裏,處理了一下地的血跡,迅速離開了斑馬林。這個地方盡管偏僻,但是剛才的爆炸聲卻很大,肯定已經驚動了一些人,相信警察用不了多久就會趕過來。

用了不長時間,傅清揚就回到了中盤山別墅,他將陳雍從車裏拖出來,然後好好將汽車裏裏外外擦拭了一遍。傅清揚雖然覺得警察基本沒有可能找門來,可是還是要以防萬一。

等到一切都處理完了,傅清揚將陳雍拖到臥室裏,把門窗緊緊關好,開始為陳雍烙下燭印。陳雍是暗勁期巔峰武者,論修為,和天陽子差不多,以傅清揚現在化勁初期修為,完全可以給他烙下燭印。不過傅清揚也不輕鬆,他畢竟不是全盛狀態,在剛才的爆炸中受了不輕的傷。等成功給陳雍烙下燭印之後,傅清揚體內的靈能也是消耗的相當厲害,再加之傷勢比較嚴重,有些虛弱。坐在床,行功幾個周天之後,方才略微覺得好了些。

傅清揚在躺在地的陳雍身拍打幾下,解開了他的穴道。陳雍輕哼一聲,悠悠醒轉過來。當陳雍睜開眼,看到傅清揚正坐在他麵前沙發的時候,猛地從地爬起來,眼中露出警惕之色,不過緊接著,他眼中的警惕之色就被茫然所替代,再然後,臉便露出惶恐之色,變得無比恭敬起來。

“剛才陳雍冒犯了主人,還請主人恕罪”陳雍跪倒在地,身體有些瑟瑟發抖。

被傅清揚烙下燭印,成為對方奴仆之後,他本能地從傅清揚身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這股強大的威壓讓他驚懼異常,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而覺得戰戰兢兢。

“起來”傅清揚冷漠地說道。

“屬下不敢冒犯了主人,還請主人懲罰”陳雍俯首答道。

“我讓你起來,你沒有聽到嗎?”。傅清揚眉頭一皺,沉聲喝道。

“是,主人”陳雍身體嚇得抖動了一下,緩緩地從地爬起來,不過卻始終低垂著頭,身體微微躬著。

“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殺你嗎?”。傅清揚今日可以說是九死一生,隻要稍微有一點差池,都會死無葬身之地,要說不恨陳雍,那是不可能的。

“屬下不知,屬下剛才冒犯主人,萬死難辭其咎,無論主人如何處罰屬下,屬下都不敢有絲毫的怨言。”陳雍的身體躬的更厲害了,他低著頭,不敢抬眼看傅清揚的眼神。

“你倒是聰明,一個勁兒地讓我責罰你。我要是真想責罰於你,也不用等到現在了。”傅清揚看到陳雍的卑微模樣,心中怒氣稍微消散了一些。

“多謝主人寬恕。今後隻要主人吩咐,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陳雍聽了傅清揚的話,心中的恐懼稍微緩解了一些。

“這就對了,我之所以不殺你,就是因為一個聽話的奴仆,活著比死了更有用。你說對不對?”傅清揚見陳雍如此恭敬,心中不由得覺得好笑,剛才也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心中煩悶,陳雍左右不過是他的奴仆,根本用不著生氣。

“主人聖明”陳雍答道。

“你抬起頭來”傅清揚被對方一口一個主人叫著,還真好像回到了舊社會,成了奴隸主一樣,有種高高在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聽幾次可以,聽多了也會覺得膩得很。

“是,主人”陳雍慢慢地抬起來頭,不過他的眼神看去有點慌亂,躲躲閃閃的,不敢和傅清揚對視。

“你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稱呼我為傅先生,不要主人主人的叫,我聽著不舒服。”傅清揚覺得有必要先糾正了陳雍對自己的稱呼。

“是,主人。”陳雍恭敬地答道。

“你喊我什麼?”傅清揚眉頭一皺。

“哦,是,傅先生。”陳雍也是叫順了口,見傅清揚皺眉,立刻反應過來,改變了稱呼。

“我剛才聽你說,你叫陳雍對嗎?”。傅清揚見陳雍改變了稱呼,臉色一緩。

“是的,屬下的確叫陳雍,雍州的雍。”陳雍點了點頭。

“陳雍,沒什麼印象,我想我們應該素不相識?”傅清揚低頭想了一會兒,可是卻始終想不起在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和陳雍結仇的。

“是,傅先生明見,我們的確素不相識。”陳雍答道。

“既然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要殺我?”傅清揚臉色一沉,冷聲問道。

陳雍全身一顫,神情重新變得惶恐起來,他瑟瑟發抖地答道:“回稟傅先生,我們沒什麼冤仇,我之所以出手對付您,完全是要為我們幫主的公子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