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頭這一腳和之前的鐵掌可不一樣,如果說之前的鐵掌隻能算是二流武學的話,那麼這一腳可就稱得上絕技了。陳老頭這一腳雖然看上去有些古怪,但是角度刁鑽,勁力迅猛,一腳踢出,隱隱鼓動風聲,好似雷雨天氣遠處雲端之滾滾雷鳴。

傅清揚靈瞳中碧光閃爍,對陳老頭這一腳其中之變化就看的清清楚楚了。不過縱然能夠看的清楚,可是匆忙之下,卻也不想硬接對手如此沉穩剛猛的招式,於是趨避退守,往回撤了一步。

陳老頭一擊逼退傅清揚,沒有進攻,反而一個後躍,拉開了與傅清揚之間的距離,口中大喝一聲:“暫且住手。”

傅清揚正想進攻,沒想到陳老頭竟然主動喊停,一時不解其意,抱掌收腳,靜立不動,想聽聽陳老頭有何說辭。陳老頭見到傅清揚停下手來,心裏暗暗鬆了口氣,他運轉真氣,在體內循環一周,平複了胸中有些紊亂的氣血,方才開口說道:“論掌法,我及不上你,想與你比比兵器,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

陳老頭說這話就是想激一激傅清揚,讓他為了臉麵答應與他比試兵器。不過陳老頭在和傅清揚說話的時候,已經向那個青年人使了個眼色,讓青年人進屋取兵器去了。陳老頭已經琢磨好了,縱然傅清揚不答應與他比試兵器,他也要使用兵器。現在可是生死相搏,哪裏顧得了這麼多的規矩。

“比試兵器?”傅清揚一愣,他還以為陳老頭停下來是想說軟話,與他化幹戈為玉帛呢,可是沒想到這老頭竟然想與他比試兵器。

自從得到抱石子的傳承,傅清揚浸yin時間最長的就是那套藏虛掌還有殘陽易水劍劍法,當然了,他練習殘陽易水劍劍法,更多的是徒手用劍,此時,聽到陳老頭竟然說要比試兵器,他還真的來了興致,想借著陳老頭這個好對手看看自己的功夫到底達到了怎樣的程度。

“不錯,正是比試兵器,不知道你敢不敢?”陳老頭故意擺出一副不把傅清揚放在眼裏的架勢。

“當然敢,隻不過我今天沒帶兵器,你這裏有劍嗎?”傅清揚問道。

“當然有,我這裏十八般兵器那是樣樣俱全。”陳老頭說著,就要鑽到屋裏去。

這時候,那個青年人剛剛拿著一杆镔鐵亮銀槍走出來,陳老頭從青年人手裏接過那條镔鐵亮銀槍,接著衝他吩咐了一句,那個青年人再次走進房中,不長時間拿出來一柄長劍。

青年人先拿出來的那柄镔鐵亮銀槍那可是銀光閃閃,鋒刃處光芒忽現,寒光閃爍。縱然遠遠看著,都覺得殺氣逼人。再看他給傅清揚拿來的那口長劍,與先拿出來的镔鐵亮銀槍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這口長劍鏽跡斑斑,竟好似一件古董。

傅清揚也是古玩界的行家了,他搭眼一瞧,手中這柄長劍還真是一個古董,非但是古董,而且還價值不菲的樣子。長劍之上,竟然閃爍著青色的寶光,也就是說這柄長劍價值足有幾百萬,比之陳老頭那條镔鐵亮銀槍不知道貴了多少倍,可是若論堅固程度,鋒利程度,那是拍馬也趕不上對方那條槍的。

看到傅清揚古怪的臉色,陳老頭故意笑著問道:“這柄長劍可是價值幾百萬的東西,我還算夠意思,沒拿爛東西糊弄你吧”

傅清揚暗罵陳老頭無恥,不過既然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想和對方計較,反正縱然不使用兵器,他也是有信心戰勝對手的。想到這裏,傅清揚也笑著答道:“陳老的確夠意思,這樣的古董都舍得拿出來。好,我就憑此長劍來領教一下你的槍法。”

“看槍”陳老頭聽到傅清揚答應下來,那是絲毫都不猶豫,隻見他猛地一抖手中镔鐵亮銀槍,“啪”的一聲就抖了一個槍花,接著腳下一動,前手拖住槍體,後手一頂槍的後側,這條镔鐵亮銀槍就好似怪蟒翻身,銀蛇吐信,奔著傅清揚的前胸就紮過來了。

俗話說得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之前,陳老頭與傅清揚過招使用的鐵掌屬於不入流的掌法,縱然陳老頭是名化勁期武者,掌力驚人,可是若用之與傅清揚這樣的行家對敵,那掌法顯然也有點不夠看。不過這槍法可就大大的不同了,陳老頭一槍殺來,真好像蛟龍探爪,深得穩準狠之精髓。整條镔鐵亮銀槍像是化作了一道銀色的閃電,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傅清揚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