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伸手將白薇薇扶起來,白薇薇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總之,在她眼裏,傅清揚已經變成了救世主一樣的人物。
這裏的環境實在太差了,房間看上去很陰暗,很潮濕,如果阿姨始終呆在這樣的環境中養傷的話,恐怕對身體是非常不利的。”傅清揚往白薇薇家破舊的房子看了一眼,對她說道。
傅先生,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應該沒問題的。再說了,想要在中港找出好點的房子,費用我們也負擔不起。”白薇薇見到傅清揚提到房子的問題,連忙說道。雖然剛才傅清揚說缺錢就找他,但是白薇薇卻覺得,不好什麼事情都去麻煩對方。她已經暗暗地下定了決心,除非危及到母親生命的事兒,否則絕不麻煩傅清揚。
我幫你找個免費的房子怎麼樣?”傅清揚想到陳勳在這貧民區也有所房子,有房有院,最重要的陽光能夠照進房間裏麵,比白薇薇家裏這兩間房強了十萬八千裏。所以,他想讓白薇薇搬到陳勳的老房子裏。至於陳勳本人,反正也不經常回來住。
不,不,傅先生,我已經麻煩你夠多的了,要是再讓你給我找房子,那我就太得寸進尺了。”白薇薇連忙拒絕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房子,說來巧了,我有一位朋友,就在附近有所老房子,我看,比你們家這兩間房要強點,不如你們就搬到那裏去住。”傅清揚本來完全可以給白薇薇找更加好的房子,不過他不想讓白薇薇有負擔,也不想做得太過,畢竟,他和白薇薇也隻是同事關係而已。
真的?”白薇薇一聽是附近的房子,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看看。”傅清揚笑道。
那好吧”白薇薇其實也想換個房子,醫生曾經多次交代過她,說她母親的身體不適合在潮濕的環境中生活。可惜,一直以來,她都沒能力給母親換房子,縱然隻是昂貴的醫藥費,都讓她欠了一屁股債。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白薇薇在夜總也不會做出偷竊的勾當。
清揚帶著白薇薇,穿過一條小巷子,往前走了幾十米的距離,來到了一個小院門外。本來,傅清揚隻是帶著白薇薇過來看看房子,他覺得陳勳在這裏過夜的可能性不大。不過當他來到院子門外的時候,突然發現院門竟然是開著的。輕輕用手推了一下,沒能推開,顯然從裏麵關上了。
梆梆梆梆”傅清揚覺得還真是幸運,恰好陳勳今天在這裏過夜,於是敲了敲門。
薇薇看到傅清揚敲門,連忙拉住他,低聲說道:“傅先生,現在時候不早了,把您朋友叫起來,他可能會不高興的。我看,我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沒關係,我們關係特別好,我想,他應該不會生氣的。”傅清揚笑著搖了搖頭,陳勳是他的奴隸,他將對方叫起來是絲毫的精神負擔都沒有。
梆梆梆梆”傅清揚又敲了一下門。
薇薇這一次不說話了,既然傅清揚說和陳勳的關係那麼好,她自然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再說了,她也想今天就看看房子,這樣的話,也不用改日再麻煩傅清揚跑一趟。
誰啊,大半夜的敲什麼敲?”院子裏傳來汲著拖鞋走路的聲音,陳勳帶著強烈睡意的聲音傳了出來。
聽見房子的主人有些不耐煩,有些不高興的語氣,白薇薇有些擔心地看了傅清揚一眼。傅清揚衝她笑了笑,讓她不要擔心。
嘎吱--”木製的院門被打開了,陳勳站在院子裏麵,披著一件髒兮兮的外套,腳上汲著拖鞋,更可笑的是,下身竟然穿著一條短褲,頭發更是亂蓬蓬的。
到門外站著一男一女,陳勳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當他看到傅清揚站在門外的時候,頓時渾身一個激靈,臉上不耐煩的神情變成了惶恐莫名的神情。
傅先生,您怎麼過來了。”陳勳陪著笑臉問道。
怎麼了,我不能過來嗎?”傅清揚故意裝出不高興的模樣問道。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您什麼時候過來我都歡迎,快點,裏麵請,裏麵請”陳勳的臉上簡直就笑開了花,忙不迭地往裏麵招呼傅清揚和白薇薇。
薇薇好奇的看了傅清揚一眼,她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不小,隱隱然覺得,傅清揚和陳勳之間的關係,可能不像傅清揚說的那樣,是朋友關係。在她看來,兩人的關係更像是上下級關係,傅清揚是陳勳的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