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禦哲點頭，離開會議室。
司機將車直接開到鳳凰集團樓下，堵在辦公樓門前。
席禦哲從車裏出來，直接乘坐Karen的專梯去她的辦公室，在走廊裏遇到了程銘。
“席總，你好！”
然而，席禦哲對程銘的問好視而不見，徑直走到Karen辦公室門前，直接推門而入。
程銘察覺他臉上的表情不對，跟上去，剛想敲門，就聽到門內隱約傳來Karen的聲音。
“你終於來了。”
“你讓張聞給我打電話，不就是為了逼我出來。”
席禦哲嗤笑著走到她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簽字吧，耍我這麼久，還不夠？離婚，我答應你的事情會做到，但也隻是一段時間，你不要得寸進尺。”
“離婚後，在人前我們還是夫妻，你答應我了是吧。”
門外的程銘聽到這些話，既心酸又有些開心。
她和席禦哲離婚，他的機會就大了一點點。
門內，席禦哲聽到她的話，眼眉劃過不耐：“簽字！”
Karen笑笑，把手機拿起來：“我錄音了，希望你說話算數。”
把手機小心地收到抽屜裏，她握著筆在協議書上簽字。
“Abby”這個名字，她書寫了三年多，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書寫流暢，一氣嗬成。
但現在，每一個筆畫都書寫得相當困難！
她有一種預感，隻要簽了這個字，她和席禦哲就再也回不到從前！
筆，稍微停頓。
“怎麼，精明能幹業界女強人的你，簽個字需要這麼麻煩？還是說，你真的愛上我了？”
席禦哲睨著她的眼神格外無情。
“如果我說是呢？”
“簡直荒謬！”席禦哲語氣不屑，“你自導自演的戲碼，入戲太深？”
Karen被他的話傷得體無完膚，麵上還要保持完美的微笑。
“你說得對，我可能假戲真做了。”
說完，她迅速將沒簽完的字簽了，推到辦公桌前。
張聞一直縮著身體，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兩位BOSS交鋒，真是讓人緊張。
看到文件簽好，他趕緊走上前收起來，然後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才走到席禦哲身邊。
“總裁，好了。”
“嗯，交給律師去辦理離婚手續。”
席禦哲抬腿向外走，邊走邊說：“下午，我不希望在席家別墅裏看到你。”
推開門，看到程銘那張臉上來不及收回的憤怒，他冷笑。
“Karen的狗果然忠心，還有聽牆角的嗜好。”
程銘的臉上紅白交織，想要反駁，門內卻突然傳來Karen的聲音：“程銘，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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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席禦哲坐在車裏，俊臉上都是愉悅的神情，嘴角翹起一直保持著那個弧度。
張聞從後視鏡裏看到他俊臉上的笑，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聽到席禦哲的詢問。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張聞滿頭黑線，轉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總裁，這才半天不到。”
“如果你的工作效率夠快，這些時間足夠你調查很多東西。”
席禦哲的嗓音溫潤卻透著壓迫感，不過，這一次他倒也沒有緊催。
反正，現在橫在他麵前最大的石塊搬走了，以後的事情都不算難事。
張聞垂下眼瞼猛點頭，隻是心思卻沒有這麼簡單。
三年前的那場爆炸案，過去那麼久，哪還有什麼線索？事情未必會那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