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鬼木反擊之時,嶽非本能的使出蒼海龍遊,身形如煙如霧,好似整個身體都變成了虛幻,在密密麻麻的如神槍般的樹枝飄動,竟沒有一個樹枝能傷到他。反而是那些活死人被穿體而過。
不過,這些活死人本就是死人,隻是身體不腐,部分記憶尚在,才一味的攻擊來犯之人,因此即便是鬼木刺穿活死人的身體,隻要還能行動,依舊對發動攻勢。
此時的嶽非被願力中怨氣侵蝕著靈智,心中殺意澎湃,見鬼木向自己動手,立時將注意力自那些活死人身上收回,向著鬼木那粗大的樹身衝去。
冥徒雖然沒有嶽非那精妙的身法,好在一身蠻力堅硬的肌肉倒也沒有受傷,反而是雙拳揮動間,將刺來的樹枝震碎。
嶽非與冥徒同時攻向鬼木樹身。
“沒想到同時來了兩個冥徒,隻是不知道我殺了你家什麼人,這些活死人嗎?”
鬼木竟然開口說話了,但嶽非與冥徒根本不會理會他,反而攻勢更加凶猛,直接將攻來的樹枝打碎。
“以為化身冥徒我就怕了你們嗎?”
鬼木冷哼一聲,大地突然動了起來,一根根樹根自地下鑽出,向著兩人雙腿纏去。
嶽非突然縱身而起,在那些纏來的樹根上輕輕一點,身形便已掠出,而冥徒則更為霸道,邁開雙腿,直接將那些樹根踢斷。
哼!
鬼木冷哼一聲,更多的樹枝和樹根湧來,那等密集程度,連容人通過的縫隙都不存在,即便是嶽非身法精妙,想在這種密集程度下闖到鬼木的樹杆旁也完全不可能。
穀口處吳銘瞧著這場大戰,驚駭之色無法言語,特別是瞧著那幾乎沒有縫隙的樹枝刺向嶽非和冥徒時,已認定兩人必定會被那如長槍身的樹枝刺出無數血洞。
轟!
然後,在前麵的嶽非突然扔出一把符籙,化為熊熊大火把那些樹枝與樹根籠罩,刹那間,火光衝天,那些襲來的樹枝和樹根瞬間被點燃。
“嶽非這小子雖成冥徒,好似並沒有失去靈智,竟然還會使用道法?”吳銘坐在地上,震驚的說道。
吳銘還發現這把火與他在破廟前燒死烏鴉的火並不相同,燒死烏鴉的火是藍色,裏麵有著雷蛇穿動,而這把火則是蒼白色,但這種蒼白色的火焰更為霸道,雖然他離著二三百米的距離,但仍能感應到熱浪襲人。
而且,鬼木樹冠上的樹葉在火浪下開始快速幹枯,而首當其衝的樹枝與纏向嶽非的樹根,隻是堅持了一會便被燒成了灰燼。
嶽非這把火的確不是吳銘曾見過的雷火符,這是天火符所化的天火。
按理說,被注入願力的人多數被其中的怨煞之氣侵蝕靈智,即便是殺人也是靠著本能,但嶽非卻有些不同,雖然怨煞之氣令其心中殺意無法控製,讓他有種不毀鬼木誓不罷休的決心,但腦海中卻始終保留著一絲明智,讓他有著使展自身武學的能力。
嶽非這段時間也了解了不少有關冥徒的情況,對冥徒了解不少,但自己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能將原因歸結到被自己龍魂鎖拉出來的女鬼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