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非走到楊海濤近前,將其身上的衣服扒開,一個個血紅的符紋正緩緩的融入其體,而楊海濤的身體也在起著變化,皮膚下有著細小的黑線遊走,而且雙手的指甲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嶽非用手摸了摸血紅的符紋,又使勁搓了搓,但並沒有弄掉,也不知鬆下正雄用什麼東西畫上的,就像長在肉裏一般。
“法師,你快救救楊連長,可不要讓他變成與楚大帥那樣的人。”
魯大摔的不輕,倒在地上一時沒有爬起來,在見到楊海濤的樣子後,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爬了過來。
嶽非取出一張雷火符,化為雷火想將那符紋燒了,但又怕將楊海濤燒成灰,想了想又將雷火符收了起來。
“隻能試試這個辦法了。”
嶽非取出朱砂筆,在楊海濤的眉心畫了一個符紋,又咬破中指,在楊海濤的仁中,胸膛點了點,然後念動咒法。
“八卦五行,四明神府,神明助我,借法乾坤,萬鬼皆聽吾令,急急如律令!”
嶽非念著咒法,雙手不停結印,在咒法結束之時,印法也陡然停頓,然後雙手拇指皆按在楊海濤的眉心,然後又緩緩抬起。
魯大等人知道嶽非在救治楊海濤,自然不敢打擾,而且他們沒有開啟開眼,看不到嶽非手掌抬起時帶出了什麼。
柳葉與蛟卻能看到,隨著嶽非手掌的抬起,楊海濤虛幻的魂魄被抽了出來,隻是此時楊海濤的魂魄緊閉雙眼,與其肉身一樣,處於暈迷中。
嶽非取出張養魂符,將楊海濤的魂魄收了進去,然後道:“你們帶著楊海濤的身體退到一邊,待結束了這裏的事情才救他。”
“你將他的魂魄抽出來,不怕他身體僵化後,再無法魂體合一嗎?那時,那小子可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鬆下正雄此時自石棺後轉了出來,頗有些嘲諷的說道。
“這個不勞你費心。”嶽非收起養魂符,然後看向鬆下正雄,下一刻,神色一變。
此時的鬆下正雄已不再是之前的高傲,滿臉的陰森之色,而且現在的他已不知還算不算是個人。
鬆下正雄右半邊臉已沒有皮膚,血紅中帶著粘稠的液體,與在那條河中看到的寄生蟲一個樣子,牙齒裸露在外,上半身赤裸著,皮膚不全,多數地方與他的右半邊臉一樣,而最吸引人的還是他的雙手。
那雙手,已不再是人手,而是如同寄生蟲的尾部一樣,是一條條胡亂甩動的鮮血觸手。
“看來那半條寄生蟲沒有將你完全變成沒皮的怪物。”嶽非淡笑道。
“這樣不好嗎,我倒是覺的很好,還真是要謝謝你用寄生蟲攻擊我。”
鬆下正雄大嘴一咧,那沒皮膚的半邊臉流露出噬血之意,然後雙手緩緩抬起,看著那不停甩動的觸手,道:
“我已與寄生蟲融為一體,而且還將寄生蟲的魂魄打散,與那些被寄生蟲操控的廢物不同,我有自己的靈魂,有自己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我有了寄生蟲的本事,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否像寄生蟲一樣,在水裏遊來遊去,但我卻知道這些觸手可隨我的意誌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