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雁濤回來了!陳雁濤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漏了風聲,在整座重方大學教育樓裏,回蕩著這句話。
陳雁濤回來了,不過,陳雁濤失憶了,好象什麼都不記得了,聽說好像是被車撞了....
“什麼?被車撞了,是車撞他,還是他撞車啊?”有膽說這句話,看來這個人比較有膽識。
“失憶了,不會吧,活該!”真損。
“除了一大害啊,真該為那位司機燒高香啊!”這位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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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方裏的每個生物幾乎都有想法,包括學校裏負責熱水的阿伯,就連夜晚出沒於重方操場的那幾隻野貓也‘喵喵’叫了幾聲,看來雁濤以前的行為真是眾所皆知,人神共憤啊,怪不得現在牆倒眾人推啊。雁濤還沒露麵,百姓就先知道了。
由於雁濤失憶,而且隻認識李冰波一個人,另外見誰都哭,再加上在自己原本窩點十二班,積怨太深,看來是呆不下去了,所以隻能被安排到成績十打十,學風十打十,也就是冰波所在的班級,最為牛總所看好的——十班。
“什麼?!陳雁濤要來咱們班,牛逼是不是哪根牛筋搭錯了!”唉,最為牛校長看好的班級裏的學生,說話竟然也這樣,烏鴉,還真是一般黑呢?
“就是!這麼一顆巨老鼠屎,再好的一鍋粥也被攪壞了呀,錯,是一坨........”行了行了,人家都失憶了,你還這麼損,音箱部門,靜音!
“什麼,陳雁濤回來了?不會吧?!”這位仁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外麵都快傳翻天了,各大媒體都炸開鍋了,你才知道啊!於是,在鑼鼓喧天,戰鼓齊鳴,彩旗飛舞下,雁濤在牛總的帶領下,在靠窗同學的伸頭禮簇擁下,平靜地站在了十班的教室裏麵,講台前。這時,十班所有的父老鄉親,老老少少全都安靜了下來,這位仁兄的麵孔,就算是化成灰,他們也不會忘記,就像是*帶領咱們打江山一般,不會忘記,但是,今天這位同學還真是怪呢,就算為了好看也別纏這麼多繃帶,看起來像是受過傷一樣,再加上那雙茫然的眼睛裏透出來茫然的光一樣,像失過憶似的。
“唔咳咳,各位同學,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一個?”牛總站在講台旁邊,賣著關子,卻沒注意到身旁那此時看起來特別單薄的雁濤,此時露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表情,皺起眉頭,整張臉都漲得紅紅的,眼中充滿了驚慌,終於,他哭了,委屈地哭了,大聲但又不敢大聲地哭了出來,見過小孩哭的同學肯定知道,但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大人卻哭成這樣。一旁的牛總很是好奇,這.....醫生說的到底是真的,這小子不會是怕生了吧。自己是沒帶過孩子。
“李冰波同學,快!”牛總對一直在自己位置上的冰波吩咐道。“不是吧,還真把我當奶媽呀,這小子不會是裝蒜吧,”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中,冰波接過校長手中已經快哭成爛泥的雁濤,還真是的,雁濤一看到冰波,馬上有了想止住哭泣的表現,但還是鼻涕眼淚地抽泣著。冰波把他安置在牛總早已為他準備好的一個位子,這個位子靠著冰波,好方便冰波照顧他,但醫生吩咐過,最好讓他和陌生人多接觸接觸,這樣有利於他恢複記憶,最重要的就是恢複心智。所以在雁濤的右邊,也就是雁濤的同桌,同桌也是一個女生,看到冰波把雁濤放在自己旁邊的時候,早已抖得不成樣子。雁濤以前不光是鬧事,他的最初目的是得到別人對自己的笑,對自己真心的笑,可惜他交錯了朋友,許嘯風,可見朋友的重要性啊,所以用錯方式向他人索取微笑,包括女生,所以連女生都對他避而遠之。
“不是吧,這陳雁濤是怎麼回事,看起來怎麼像個小孩!”
“就是,還有,他為什麼要黏在冰波的身邊,連牛逼好像也讚成!”
“對啊,冰波,怎麼回事啊?”坐在雁濤旁邊的那個小女生,看見雁濤好像沒有殺傷力,也沒有向自己索要微笑,於是才敢轉過身子問正自己旁邊頭疼著的冰波,看來紙是包不住火的,雖然,雁濤旁邊似乎是他媽的那個女人強烈懇求盡量不要將事情真相說出去,可是,全班都來問了,自己不回答也不行了。
“哎呀!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醫生說現在的陳雁濤相當於一個6歲的兒童,而且記憶也全部失去了,但隻記得我的名字,所以要將他安排在我的旁邊,讓我可以照顧他,這件事讓我也感到很頭痛啊。”冰波狂抓了一下頭發,自己怎麼會那麼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