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波在智超的鼓勵下,終於下定決心轉動了門把手,走了進去,裏麵光線很亮,亮得有點刺眼,冰波走進“機診艙”後,等眼睛適應了之後,馬上開始尋找起雁濤,“機診艙”不大,所以冰波一轉頭便發現了雁濤坐在旁邊的一張床上,旁邊的一位女醫生正坐在旁邊拿著一張表似乎在詢問著雁濤什麼東西,冰波快步走到雁濤旁邊,看著雁濤的樣子,不知道有沒有事,所以心裏一慌,一把握住雁濤的肩膀,
“雁濤,雁濤,你怎麼了?”冰波和雁濤的眼睛對視,雁濤好象在回憶著什麼,相對來說眼睛算是很空洞了,“你怎麼了?你還記得我嗎?啊!”冰波都有點歇斯裏底了,
“冰波姐姐,不是,我已經記起來了,你是冰波,李冰波,”雁濤費了點勁,終於想了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你沒有忘記。”冰波一激動,一把抱住了雁濤,“你沒有忘記我。”
“現在還算好,剛剛當我們為他擦好後,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眼睛好像嬰兒辦一樣無神,什麼思想都看不出來,還好後來慢慢恢複了過來,他之前患過什麼病吧?或是腦部受過傷?”旁邊的那個穿著大褂的女醫生將記錄表放到桌子上,問道,但還沒有等冰波回答,被冰波抱著的雁濤眼神一變,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將她推開,
“你走開,你走開,”
冰波被雁濤推開後略感納悶,又有點驚愕,但馬上反應過來,於是解釋道:
“放心,我們不結婚,不結婚.....”冰波有上前抱住了雁濤,她多麼害怕剛剛自己來的時候,當自己詢問雁濤時,卻發現雁濤已經將自己忘記了,這份害怕使冰波說“不結婚”的時候,說話的語氣都已略帶哽咽,當抱住雁濤的身體的時候,已然流下了眼淚,她是多麼害怕呀!害怕自己喜歡的人離自己而去。
“你走開,走開!”雁濤卻不顧一切的,將冰波又推的遠遠的,再一次被雁濤推開的冰波這時感到了一種被拋棄和放棄的感覺,看著自己喜歡的男生就在自己麵前,卻又不肯讓自己靠近,冰波的眼睛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從臉頰兩側滑落下來,
“你怎麼了?!我是冰波啊!你怎麼了?”冰波哭喊著向雁濤撲去,猶如一隻飛蛾撲向了一盞明亮的燈,抱住雁濤後,很慶幸,雁濤沒有將她推開,冰波卻哭得不成樣子,當冰波想將雁濤抱得緊一些的時候,卻發現雁濤坐著的身體好像失去了支持力,自己一放手,雁濤就向後倒在了病床上,冰波一看傻了眼,臉上露出了驚恐神色,
“雁濤,你怎麼了?!”冰波搖動著雁濤的身體,可雁濤就是沒有醒過來,看到這一幕,旁邊本來已經放下心的那位女醫生眉頭一皺,連忙上前檢查了一下,“沒事,病人需要休息一下,你們先出去吧。”那位女醫生叫來了護士,為雁濤脫去了鞋子,為雁濤蓋好了棉被,防止“機診艙”裏的空調將病人再吹出個感冒來。
看冰波不想走,智超在一邊拍了拍冰波的肩膀,“我們先出去吧!讓雁濤好好休息一下。”
冰波想了想,於是就站起身子一起出去了,“機診艙”外麵也有幾排椅子,靠牆,冰波現在不想回到機艙裏去,裏麵太亂了,也太煩,不適合現在進去。
“給!”智超也陪著冰波坐在椅子上,這是他向冰波遞上了一張紙巾,
“謝謝!”冰波接下了紙巾,卻沒有去擦去臉頰上麵那兩條淚痕的意思,隻是拿在手上,盯著地板發呆,智超知道自己現在不該這麼想,不過未免也太快了,似乎老天在玩弄自己一樣,剛剛將冰波讓出手,冰波與雁濤之間似乎就出現了裂痕,但智超怎麼也想不到,這道裂痕來的有多麼突然,多麼奇怪,多麼不應該存在,怪來怪去也不好怪誰,隻能怪老天太會算計,太會安排困難和挫折,尤其是愛情這條險路上,因為你不敢強取豪奪,更不敢想上戰場一樣猛衝,而必須像百萬大軍過獨木橋一樣,必須要小心,一個失腳,就會人馬同時跌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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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波去了雁濤哪裏怎麼現在還不出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牛總問著一邊的許嘯風,轉過頭才發現,許嘯風也在發抖,和雁濤一樣,就差吐白沫了,“這學生的安全,我作為校長怎麼能不放在心上呢?”
“那..我也是啊..我也是...”許嘯風顫抖的嗓音格外顯得好笑。
“這個不一樣!懂嗎?”牛總大聲向許嘯風吼道,這一吼許嘯風倒是沒什麼感覺,卻把暈在許嘯風懷裏的可萍給吵醒了,令人驚訝的,特別是令許嘯風噴血的,可萍竟然公然打了個哈欠,
“誰啊?嗓門這麼大!.....”她本來想轉身繼續睡,卻撲了個空,差點摔在地上,便再也睡不著,於是便醒了過來,剛醒過來的可萍還沒有恢複意識,手指搓著眼睛,忽然好想意識到了什麼,看了看自己的穿著,連忙手抱胸,向後坐了下去,但又不敢大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