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清離開.包廂才好受許多,這也是他第一次覺得MAX裏的空氣都是清新的,包廂裏那種氛圍他實在是受不了。
可沒走幾步就聽見有人在議論他,他沈君清今天打扮得光鮮亮麗被江世霖摟著進MAX已經傳開了,人人都在笑話他。之前江世霖追他的事在MAX也不是秘密,現在大家都說他當時裝得三貞九烈、抵死不從,現在還不是巴巴上趕著,說白了就是貪慕虛榮,又當又立。
沈君清聽不得這些話,默默轉去了這樓的洗手間裏,員工有專門的洗手間,這層樓又是VIP包廂,包廂裏有自帶的洗手間,所以這裏一般沒什麼人會來,沈君清也就圖個清淨,洗了把臉就靠在洗手台上發呆,覺得生活真的是太魔幻了。
他不大想回到那個包廂,看那些被命運寵愛的人就覺得很難受,自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不小心進入了他們的世界,就在門外徘徊著,試探著,一不小心也會被踢出來。
他就這麼享受洗手間裏少有的一點安靜,卻被江世霖給打斷了,他敲了敲門,“你躲在這裏幹什麼?”
“我”沈君清突然站直了身體,“我頭暈,來洗把臉。”
看他那難受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江世霖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發燒,你酒量這麼差的嗎?”
沈君清低了頭沒說話,江世霖又問了一句,“那你還敢在酒吧工作?膽子不小啊。”
是啊,一杯就倒的酒量還在酒吧工作,碰上他們這樣喜歡戲弄人的紈絝,那可不是找死嗎?沈君清心裏這麼想著,嘴上卻什麼也沒說,隻道,“小心點不會有事的,我又不在酒吧喝酒”
江世霖看著他,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歡他們?”
“沒有!”沈君清急忙解釋,“我沒有,就是不習慣,之前都是我給你們服務的,今天這樣,我不習慣。”
他解釋得很認真,生怕他誤會一樣,讓江世霖生出了一點憐憫的心情,“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能吃了你,我們之間算是公平交易,以後還可以好聚好散,做個朋友。”
現在就開始說之後的事了,江世霖是想把話說開之後能讓自己少一點愧疚,沈君清卻隻是簡單理解成了江世霖在提前為他自己開脫,於是笑了笑,“你放心,隻要我媽媽醒過來,或者情況穩定了,該走我就走,我不會糾纏你的。”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江世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解釋,“算了,我也頭暈。”
沈君清聽他說不舒服就有些擔心,剛才他是真的幫他擋了不少酒,喝得又急,肯定難受,於是他上前扶住了他,“你不要緊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我記得樓上有客房”
“不用麻煩,你扶我站一會兒就好。”
其實江世霖的酒量很好,那些酒想把他灌醉還是少了點,不過是懶得解釋隨便找了個借口,沒想到讓沈君清當真了,那既然他當真了,江世霖也就由著他誤會,看慣了他倔強逞強的樣子再看到他一臉緊張小心的樣子,還覺得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