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來,我不敢睡”沈君清的聲音還是很低,輕輕把牛奶放到了他麵前,“你晚上喝了很多酒,喝杯牛奶養胃。”
江世霖看著麵前還冒著熱氣的牛奶和小心翼翼生怕說錯話、做錯事,兩隻手絞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緊張的沈君清,總算是發現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你可能誤會了一些事,”他看著沈君清,“我要是想睡一個人,沒有睡不到的,就算是你,我真給你扛走用強的你又能怎麼樣?我現在養著你不是因為我要睡你,所以你不用這樣。”
“但是,無功不受祿,”沈君清的目光落在了辦公桌上的那個筆筒上,看上去很粗糙甚至有些稚嫩,和這間屋子格格不入,讓他覺得有些奇怪,“我不能白白受你的恩,你想要什麼,你告訴我。”
“你在我身邊待著就好。”江世霖也看向了那個筆筒,聲音驀地就溫柔了許多,讓他自己都有些驚訝,輕歎了聲氣,然後擺了擺手,“出去吧,以後別進我的書房,就算我真要對你做什麼都會等你成年的,我可不想被人說是欺負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了!”
沈君清沒想太多就反駁了回去,他並不想江世霖用這種帶著些輕蔑的語氣說話,誰知道江世霖反而抓住了他的話柄放下了手裏的文件,“你急什麼?是等不及要和我十八.禁了?也行啊,你回去往床上一趴,我這就過去和你一起做大人才做的事。”
沈君清紅了臉,“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行了,我沒工夫跟你開玩笑,回去睡覺,我忙著呢。”江世霖的語氣說冷就冷了下來,沈君清看他真的有些忙也就不再打擾他,誰知江世霖又喊住了他,“你什麼時候輟學的?”
“我就隻念完初中,”沈君清覺得疑惑但還是乖乖回答,“一直是學畫畫的,高中沒有政策補貼,就出來打工了。”
“畫畫?你學的是什麼畫?”
“什麼畫都學,不過我喜歡國畫,後來主攻的是工筆山水。”
“好,我知道了。”江世霖又低了頭,沈君清看他沒什麼別的話了就幫他帶上書房的門自己回房間蒙頭睡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大盛,江世霖也不在家,沈君清知道像他那樣的總裁肯定是日理萬機,能整天待在家裏才不可思議,於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醫院。他媽媽的手術還算成功,現在狀況挺好的,就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可沈君清依舊放心不下,在醫院裏待了一整天,等到天色將晚才回家。
到了家屋裏也沒人,沈君清等到半夜自己迷迷糊糊在客廳的沙發上睡過去直到天亮,江世霖也沒有回來,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
一開始沈君清還有那種莫名其妙的失落的感覺,後來想想也覺得有點可笑,這裏勉強算是他的家,可不是江世霖的家,不過是江世霖什麼時候無聊了過來找他消遣一下,而現在他都沒有成年,恐怕連那麼一點消遣的用途都沒有,江世霖自然想不起他來。
其實這樣也好,既有錢拿又不用賣.身,算起來是他賺大了,他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直到江世霖某天把一遝文件放到了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