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強定了心,笑道,“覺得好看,也想求一幅。”
“呃”何錦城一時語塞,半晌才笑著說,“我不大清楚,聽說是學出師了,就走了。”
“這樣啊,”江世霖沒說什麼,卻已經明白了過來,也就沒再說什麼。
回到林城之後江世霖連承豐國際都沒回就去了醫院,直接找到了院長。院長沒見過這種陣勢,顫顫巍巍地隻好說了何錦城是怎麼讓他開沈君清死亡證明的事。
“也就是說,沈君清沒有死,對不對?”
江世霖的聲音都在顫抖,院長也老實告訴了他,“他離開我們醫院的時候,確實還活著,但是傷得非常重,之後的事,我們也不清楚”
“好,謝謝您。”
江世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醫院的,心內是按捺不住的狂喜,就站在醫院大門口抑製不住地傻笑,笑得像個孩子一樣。陽光很好,落在他身上,江世霖這才真的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沈君清死了之後他整個人也像是一堆死灰,現在他活了過來,他能看見希望。
沈君清一定還活著,他還能活著畫畫,他就一定還好好的。
這就夠了。
江世霖沒敢跟陳廣林說這件事,怕他又要帶他去看醫生,隻是自己一個人去了趟安塘,找到了之前那家飯店的老板。
畫的來源他也說不清,就隻說是淘來的,安塘附近有一條古董街,裏麵也有許多字畫店。江世霖就憑著老板模糊的記憶一連跑了好幾家才找到,坐下來的時候腳上都起了泡。
好在字畫店的老板也沒為難他,就說是前不久來的一個小畫家,沒事就在安塘這裏轉,順便畫些畫,路人想要就賣給路人,賣不掉的就低價轉給他。
“看上去挺年輕的,是個挺有想法的年輕人。”老板操著一口江世霖聽不大慣的吳儂軟語,又說了不少,江世霖沒那個耐心,就打斷了他的話,“那他人呢?你知道去哪兒找他嗎?”
“這個誰知道啊?”老板對自己被打斷這件事有些不高興,“他本來就是外地來的,聽說住的地方也不固定,我就隻收畫,不管他的事。”
“好”江世霖還有些不死心,把自己的名片給了老板,“他要是再來,你一定告訴我好嗎?”
老板收了名片有些疑惑,“你是他什麼人啊?要是來找他尋仇的,我告訴你了我不就成幫凶了?”
“我”江世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是他朋友,一直在找他,我會給你很多錢,但是請你一定告訴我。”
老板將信將疑,想了想,道,“他前兩天來的時候說他要回一趟老家,你要是他朋友,自己去找他吧,我也不知道他老家是哪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