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靈和葉酌紛紛表示:“甚好甚好,在下歎服。”,溫行聞道台則在一邊嘴角抽搐。他們一臉慘不忍睹的看著塔靈,仙君,元君,爭相恐後的在‘春秋五霸’上蓋自己的私印,已經想到了若幹年後,後人挖出這張墨寶時的震驚。
百慕靈君在知道這件事以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搬家。
他也帶著自己的徒弟,買了春秋兩山旁邊的一座山頭,取名‘戰國’,連帶著前麵五個哈皮組成了嶄新的組合——戰國七雄。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元君大人剛剛花了銀子,地契還沒辦好,他還要各種置辦家具,正忙的不可開交,還是今天下雨,難得有閑情逸致來茶館聽書。
他把水缸往桌子上一放:“葉酌,你那詩,我傳出去的。”
葉酌:“???”
他撩起袖子:“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陳可真道:“沒辦法,我是大儒嘛,樓下的先生把文稿給我,要我潤筆,我隨手幫他寫一寫。”
他歎氣:“他的潤筆費給的很高啊。”
葉酌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元君端著光風霽月月白風清的架勢,說著怎麼沒有品的話,他一時居然無言以對。
陳可真興致勃勃:“我實話實說,我講故事很厲害的,以前在江川的時候,我就常常寫話本,賺了不少。”
“誒,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崇寧仙君有個二十八房小妾的係列話本,是青樓指明的,定好了題目。我當時寫的話本很暢銷,他們也找了我,所以你的第四,七,十三和二十一房小妾都是我安排的。”
葉酌拍案而起。
“別激動別激動。”陳可真投降:“我當時還不知道你是誰。”
他拿筷子在溫行和葉酌中間點了點:“給我個補救的機會,落魄的仙君和他的高修徒兒,這個題目好不好?”
溫行的臉蹭的就紅了。
他們天南地北一陣亂侃,葉酌手賤去玩陳可真的烏龜,戳了戳他的殼,奇道:“我烏鴉嘴有那麼準嗎?真成烏龜了?”
陳可真歎氣:“烏龜還是好的了,好歹不是蟑螂。”
他憂鬱道:“我起卦算過了,後頭有的熬啊,什麼毛毛蟲蝴蝶貓啊狗啊應有盡有。”
葉酌道:“畢竟他殺了那麼多人嘛,天道至公,這個還是要還的。”
仙君把烏龜戳翻過來,不負責任的建議:“不如你幫幫他快點轉生,比如我們現在把這隻烏龜燉了……”
——然後他就被烏龜咬了。
葉酌抱著手指:“啊,痛痛痛!好痛!”
仙君寒獄裏震斷手指的時候,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裝的浮誇的要死,可惜長老關心則亂,一個箭步衝上來,扣住葉酌的手指就要看,結果被仙君摁著腦袋,親到他整個人飄飄然。
陳可真撇過臉:“造孽哦,體諒一下我這個剛剛才擺脫不舉的老人家好嗎?”
葉酌把水缸丟到了他懷裏。
然後太陽落山,他們各自打道回府,葉酌把花瓣從桃枝上扒拉下來,曬幹研成粉末,密密的澆入滾燙的湯水裏,溫行灑上一把細鹽,從仙君手中接過蒲扇,兩人一同看砂鍋冒起的白煙,聞到了濃鬱的鮮香。屋外,隔著疏疏竹影,月亮悄悄的升起。
桃花釀新酒,青竹候晚風。
這會是很長,很好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