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部的毒素已經排清,半個月後可拆除紗布,一個月後可拆線,在這期間不可以碰水,萬萬切記。”
謝雁初叮囑。
沈言看著他,“是你給我做的手術麼?”
謝雁初淡笑,“太子妃看,這屋子裏頭還有別人嗎?”
沈言尋思,難道是出現幻覺了?”
“多少酬金,等痊愈了以後,我派人送來。”
謝雁初眼裏藏著笑,“太子妃想給多少便給多少吧。”
“你不怕我一個銅板也不給你嗎?”沈言見他這麼大方,玩笑道。
謝雁初道,“不給最好,但太子妃想必不願意欠下這個人情。”
“你的嘴巴可真會說,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沈言下了榻來。
“太子妃打算就這樣回去?”
謝雁初拿起一副麵紗和額飾,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沈言麵部的毒素主要集中在臉頰兩邊,額頭上隻破了一個小口子,用額飾剛好能夠遮擋,再遮上麵紗,沒有人能夠看出貓膩來。
她不得不佩服謝雁初有心。
“謝謝了啊,整套服務不錯。”
謝雁初挑眉。
為了沈言的安全著想,他還是雇了一輛馬車,親自把她送到太子府外。
沈言才踏進院子,楚翊就氣勢洶洶而來,“沈言,你這個賤婦好不要臉,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外出勾搭男人。”
看到沈言蒙著麵紗,“你也知道羞恥,知道自己見不得人,才要掩麵偷偷回來,是麼?”
沈言知道她去醫館的事情被人看到了,可是那又怎樣?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幹涉,我勾搭男人關你什麼事?”
楚翊冷冷道,“你不要以為本宮在乎你,本宮關心的是太子府的名聲,若是太子府被你連累,本宮饒不得你。”
沈言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楚翊,你可以有三妻四妾,我怎麼不可以有三夫四麵首了?我憑鮮血和戰功迎來地位和榮華,我也可以堂而皇之納幾個麵首,我還沒有領進門來呢,你就跟我急了?以後你不得殺人?”
楚翊感到胸中怒意翻騰,偏偏沈言似乎說得有些道理,他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女子,不管有多麼大的戰功,你都要遵從三從四德,免得給太子府丟臉,教太子府被人恥笑。”
“嘖,這樣的話你還是對側妃說吧,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自古以來,養麵首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我若養了,被人恥笑的不是我,而是你楚翊,不行。”
沈言伸手,戳了戳楚翊的胸膛,一臉鄙夷。
碧霞捂嘴,偷笑了起來。
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容忍別人說自己不行?楚翊頓時暴跳如雷,“沈言,你再信口雌黃,休怪本宮不客氣。”
“好了好了,你行不行,我也不關心,隻是我的私事,你少管,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生歡喜,還有,你平時少往這裏來,免得我們相看兩厭。”
沈言再也不想與他廢話,轉身踏入了大殿。
楚翊唇角緊抿,眸子黑不見底,“查查,她去見的那個男子,是什麼底細。”
“是。”貼身護衛淩風立刻動身。
很快楚翊就得了回稟,沈言去見的人,正是京中最大醫館懸壺堂的老板,除此之外,他還擁有一身極厲害的武功。
嗬,背地裏與這些銅臭商人勾搭上了,她沈言不過低賤如此。
謝雁初踏入醫館後院,有什麼颼颼破空襲來,他還來不及作出反應,便有什麼連續擊中手上的經脈,手頓時一陣劇痛,連抬也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