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戌皺眉瞧著裹了一層又一層的趙淳,“大夫不是讓你臥床養病嗎,你好好的養病也就是了,怎麼非要跑出來!現在你倒是年輕,以後真的落下病根,有的你受的。”
趙淳握著拳頭抵在唇邊,不住的咳嗽,幾乎要把肺都咳出來,他重傷未愈,大夫讓他兩個月不要下床,可他聽說太子妃邀請了人來參加宴會,他便忍不住來了,就算是遠遠的看上秦惜一眼,他也滿足了。
“快喝杯水壓壓。”容戌推過來一杯水。
趙淳剛欲道謝,一張嘴喉嚨又是一陣劇烈的癢,他頓時別過頭再次拚命的咳嗽起來,他一張臉憋的通紅,讓人看著恨不得替他去咳才好。他捂著嘴,好半晌才止住了咳嗽,可一抬頭就瞧見掌心中的一抹嫣紅。
容戌也看到了,頓時一驚,他立刻起身,“不行,你這身體根本就不能在這裏待著,你隨我去寢宮,我讓人去皇宮請太醫回來給你醫治。”
“不用了,殿下坐著吧。”趙淳掏出懷裏的手帕擦去嘴角和手心裏的血,又拿水漱口,等收拾妥了才看向容戌,苦笑道,“沒用的,我這是傷了五髒六腑,能保住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給我瞧病的就是宮裏的太醫,他說了,我這傷隻能慢慢的養著,不可能一下子就治愈的。”
先前被容恒那一掌打的就傷了肺腑,又在大年三十的晚宴上再次受創,趙淳皺眉,裹緊了身上的大裘。他真的不知道先前大年三十的宮宴上那個叫小景的侍衛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對他下那樣的殺手。
當時如果不是韓子玉阻止,恐怕他就真的命喪那人之手了。
趙淳蒼白著臉,瞧著容戌緊皺的眉頭,輕聲道,“沒事的,養兩個月就好了。”
“你說說你,身體不好還要亂跑,你這是不放心秦珊呢,還是不放心趙穎兒呢!”
“她們在太子府臣有什麼不放心的。”
趙淳搖頭笑笑,他這次來真的就純粹是為了看秦惜的,他已經十八天沒有看到她了,方才瞧見嬤嬤領著她從前院走到後院的時候他一雙眼都移不開,雖然距離很遠看不怎麼真切,但是他還是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
“你這個瘋子!”容戌罵他。
趙淳也就是聽聽罷了,他含笑看向容戌,“殿下,微臣可否冒昧的問一句,太子妃辦的這個宴會,可有什麼目的在裏頭?若是有臣也能讓穎兒和秦珊配合一下。”趙淳試探的道。
容戌眸子一閃,端起茶盞,氤氳的茶氣遮住他的眉眼,他一雙鳳眸隱藏在霧氣之中讓人看不真切,他含笑道,“能有什麼目的,無非是太子妃覺著無聊,就邀請一些年齡相當的夫人小姐們來聚一聚罷了。”
“原來如此。”趙淳不再追問。
容戌不想把話題停在這個上麵,就轉開了話題,“我瞧你和秦珊都成親三個多月了,怎麼還是貌合神離的,你不是打心眼裏喜歡她嗎,怎麼現在她入了府了你反而不待見她了?還是新婚那天的陰影還沒過去?”
“別提她了。”提起秦珊趙淳就皺眉,他忍不住撫著眉心,“我現在煩都要煩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