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兒把一桶水分別潑在老劉和吉藍藍的臉上,老劉搖晃著疼痛的身軀慢慢地睜開緊閉的雙眼,從模糊到清晰隱約看見一個身穿黑T恤的人對自己笑,而且笑的很淫蕩。他使勁地眨了眨眼睛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是他最怕見到的人出現了。
老劉刹那間瞳孔放大驚呼道,“三兒!”陳三兒對老劉的表情還算滿意,隻是拿著把水果刀在老劉的臉龐蹭來蹭去,他最喜歡看別人害怕的表情了。
“不錯啊!還記得老子!:陳三兒一臉壞笑。
老劉又怎麼會不記得陳三兒呢,四個月前正是此人把他打了個半死,害他險些進入鬼門關,至今走起路來扔步履蹣跚。他悄悄地環顧四周尋找藍藍的影子。黑漆漆的倉庫裏隻有一個30度的燈泡在左右搖晃,離他五六米遠的地方他赫然發現了衣衫不整的吉藍藍。
“藍藍!藍藍!”老劉驚叫,他忍著劇烈的疼痛拚命的向吉藍藍爬去。邊爬邊罵,“陳三兒你不是東西!王八羔子,挨千刀的畜生!她才二十歲啊!”說完老淚縱橫,是自己連累了這個青春靚麗的姑娘啊!
“老子的大名是你叫的嗎?你他媽算老幾啊?別說二十歲,就是十二歲老子也照樣上!”陳三兒怒氣衝天拚命的踢老劉左邊的肋骨,後悔上次沒把老劉打死,害的二哥和小菊頓了監獄,這回他非要弄死老劉,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藍藍終於被老劉的嚎叫聲和陳三兒的怒罵聲喚醒。她輕輕地咳嗽了幾聲,下體劇烈的疼痛感使她皺起了眉頭,她感覺全身發冷,慢慢地睜開眼睛,“啊——”
隨著藍藍的尖叫,頓時陳三兒和老劉都停了下來。
“呦!醒啦?你睡著了我一個人真無聊!陳三兒說著來到藍藍的身邊。
藍藍恐懼的雙眼裏盡是哀求,滿麵淚痕的臉蛋也因驚嚇而扭曲。她用破爛的衣服遮擋住自己的身體,拚命的向後挪動,奈何下體劇烈的疼痛讓她如坐針氈。
老劉使勁全身力氣爬到藍藍身邊,臉上的淚水與血水融到了一起,看到老劉,藍藍再也抑製不住,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嚎啕大哭。
“哭什麼?老子好久沒碰到純貨了,今兒你要是把老子哄高興了,老子不但放了你,還會給你找個好婆家!”
老劉把自己的衣服蓋在藍藍身上,輕輕地扶起藍藍,用凶狠的眼神射向陳三兒,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陳三兒早以死了千百回了。
這時貨車上另一個戴鴨舌帽穿黑T恤的男子進來了,他對陳三兒擺了個OK的手勢,證明貨車已經處理好了。此人本名王喜,四十歲,在團夥中主要負責配‘藥’,人稱藥匣子。因平時極少露臉,除主要成員外其他人均不知此人。
說來老劉跟藥匣子也是第一次見麵,雖然知道他們是一夥兒的,但老劉想這人總不會比陳三兒還狠毒吧,拚了老命給藥匣子磕頭,求他放了他和藍藍。
別看這藥匣子骨瘦如柴,可他的那股狠勁決不次於陳三兒,對著老劉的腦袋上去就是一腳,“讓你廢話!老子最看不上磨嘰的人!”
這一腳的力道絕對夠大,老劉一下就被踢翻過去了,再坐起來的時候左眼角、鼻孔、嘴角都是血。藍藍顫抖的扶著老劉,嚇的啞然失聲,畢竟她隻有二十歲,現在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些什麼。
“丫是純貨!便宜你了!”陳三兒指著藍藍對藥匣子笑道。
奄奄一息的老劉在嘴裏呻吟,此刻也許隻有身邊的藍藍還能夠聽清他的話吧,他說的是“不行,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