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曉把孟昱放在沙發上躺著,這裏的味道著實不好聞,看時間也不早了。
再次撥通陳助理的電話,占線中。孟昱昏昏沉沉地念叨什麼,像是要吐,虞曉趕緊把他扶起來,費勁地弄去廁所。
人沒吐,自己倒是差點給熏吐了,說不出地惡心。
“很熱,給我扇扇風。”孟昱癱坐在馬桶邊上,扯開胸襟前扣子。
虞曉被他弄得沒了脾氣,雖然裏麵冷氣很足,剛還拖這麼大個人,一折騰確實又累又熱。
她起身抽了兩張濕巾,給孟昱擦臉,“你真是個大爺命,喝醉了找人給你收拾爛攤子。”
“給我扇扇風,好熱。”孟昱再次喊道。
虞曉直接把濕巾扔他臉上,“扇瘋你,我是你丫鬟還是你保姆,自己擦吧!”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找罪受,簡直有病。
她靠在門框上,睨著地上喝得不省人事地醉鬼。抿嘴壞笑,掏出手機,對著孟昱哢嚓哢嚓一通拍。
弄了不少pos,趴在馬桶上的,頹廢地坐在地上的,怎麼醜怎麼來,照了好幾十張才滿意收手。
以後孟昱要是敢當眾調戲她,就給他發一張,為自己這招聰明的舉動樂了半天。
她正興奮地翻著相冊,見孟昱迷迷糊糊轉醒,趕緊把人扶起來。
孟昱駝在她身上,問:“寶貝兒,你笑什麼呢!”
虞曉狠狠地把他扔沙發上,“別亂叫,誰是你寶貝兒。”
“我走了啊!陳助理一會兒就過來,你躺著吧!”虞曉起身準備出去,孟昱緊緊地拽住她,不讓走。
孟昱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拉住她的手,語氣微弱帶著懇求:“別走。”
虞曉微顫,複雜糾結的思緒湧上心頭,拉住他的手站立片刻,在旁邊坐下來。
孟昱迷蒙地露出笑容,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虞曉也困得有些睜不開眼,這次周年慶完美收官,足足忙了一個多星期,每天熬夜到淩晨。她也累得不行,關鍵明天還要上班,靠在旁邊盯著孟昱,迷迷瞪瞪地睡著了。
孟昱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地上去的,虞曉聽到動靜微微睜開眼,見旁邊沙發上沒人,歪倒下去,上麵還有一抹餘溫,舒服地睡著了。
半夜孟昱從地上冷颼颼地爬起來,微弱的燈光下,把沙發上的人往裏擠,虞曉不耐煩地打開他的手,往裏挪了挪。
酒吧服務員不敢抬頭跟在趙立修後麵,聽他罵罵咧咧,“真特麼是個智障,人呢?在哪兒?”
服務員把他領到包廂前。
趙立修怒推開大門,見到相擁而眠的兩人,氣不打一處來。他正在溫柔鄉裏做夢就被孟昱的助理給催過來了,看到這幅和諧的畫麵,“操”了一聲,砰地拉上大門。
“走。”
服務員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包廂門,不敢問,也不敢看,跟著走了。
酒吧晚場已經結束,沒人打擾他們。第二天,兩人是被虞曉的鬧鍾給吵醒的。
虞曉整晚睡得不安生,時而像千斤壓頂,時而又像被擠在夾縫裏出呼吸困難,脖子手臂又酸又麻。
她慢慢睜開眼睛,孟昱正同她擠在一個狹窄的沙發上,睡眼朦朧露出早晨的第一個微笑。
“早啊~”
虞曉身子一僵,雙目瞪圓驚醒過來,猛地一推。頭睡在孟昱的臂彎裏,連帶著一起滾了下去。
她壓在孟昱的身上,隻聽見他悶哼一聲,被摔得眼毛金星。
孟昱迅速反壓過來,虞曉拚死抵住他快要親下來的嘴,“孟昱你瘋了,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
虞曉掐住他的腰窩,孟昱疼得‘嗷’了一聲,才放開她。
孟昱揉著腰窩,委屈道:“虞設計,你怎麼還有起床氣啊,以後,你是不是每天起床都要掐我。”
虞曉懶得理他,抓起手機一看時間。趕緊起來去廁所,鏡子裏那張隔夜臉實在是太難看,白色的西裝外套還有昨晚孟昱給她蹭得汗水。
今天一早還有客戶要見,她惱怒地估算著時間,回家再去公司,應該能在客戶之前趕到。
她慌忙地衝出廁所,正碰上陳助理給孟昱帶衣服過來,手裏提著紙袋吃驚地看著她。
“虞小姐?”陳助理反應了半天,才為難地說道:“我來晚了,不好意思。”
大哥,這都隔了一個世紀了。
虞曉即使有滿腔怒火,麵對沉穩幹練的陳助也發作不起來,臉色蒼白地點頭說道:“你來得挺早的,八點不到。”
陳助理尷尬地把紙袋遞給孟昱,見她麵色慌張,說道:“虞小姐,我送你吧!現在出去不好打車。”
虞曉猶豫地點了點頭,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