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曉悄悄拿開孟昱的手,輕手輕腳地穿上拖鞋起身。剛剛出了汗水,渾身黏糊糊的,想再洗個澡。
她打開手機電筒,慢慢地摸索到浴室,打開燈。
褪掉睡衣,脖子以及往下的紅印把她驚了一跳。屬狗的嗎?還好這是在冬天,高領衫可以遮掉。要是放在夏天,都不敢出門了。
她簡單地洗了個澡,重新換了一件睡衣再躺回去。
孟昱轉身,把她拉進懷裏。
在高溫的催促下,虞曉眼皮一下一下往掉,舒服地睡著了。
休息日,睡到上午十點多,起床時,孟昱已經去公司了。
她準備出門給家裏添置些年貨寄回去,省得到時候快遞停運了,自己得搬。
剛化好妝,外麵有人敲門。虞曉放好口紅,跑去開門。
孟昱有鑰匙,而且這個點不會回來,會是誰?
虞曉隔著門問:“誰啊?”
門外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你好虞小姐,小昱讓我過來給你送午飯。”
小昱?孟昱嗎?
虞曉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女人,身著綠色羊絨大衣,頭發盤起,富態雍容。
她吃過幾次吳媽做的飯,孟昱也提到過,可眼前這位一點兒也不像保姆。
“您好!是吳媽嗎?”她試探問。
吳媽見到衣著幹練、氣質沉穩,又有禮貌的虞曉,微愣片刻後,笑眯眯地打量著她:“對,是我。”
虞曉對她毫不掩飾的眼神給看懵了,趕緊伸手想要接過她手上的保溫盒:“謝謝!麻煩您跑一趟了。”
“不辛苦,應該的,我給你拿進去!”
說著就要進去,虞曉對她的熱情也不好拒絕她,隻好讓開。
進去後,她把食盒放下就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審視起這60多平的單身公寓。
突然問道:“以前是一個人住吧!”
虞曉呆若木雞,跟在她身邊,連忙點了點頭,“嗯。”
她露出慈愛般的笑容,滿意地點頭:“你是做什麼的?”
這位吳媽,是來查戶口的嗎?
虞曉樸實地自我介紹:“我是做室內設計的。”
吳媽更加欣慰:“哎喲,設計師啊?”
“嗯,”虞曉有問必答,不懂她要幹嘛,把孟昱稱為小昱,應該關係不一般!看她的樣子有點像家長專程來打探似的。
“好,好。”吳媽轉身,盯著門口鞋櫃上那雙皮鞋,“小昱的皮鞋,等會兒我帶回去吧!你這裏不好打理。”
等會兒?現在不走嗎?
虞曉還是點點頭,“嗯。”
她也不想給孟昱擦皮鞋,每次來這兒對她使喚來使喚去的,跟個大爺似的,心裏巴不得他不來呢。
還有那些西裝,穿髒了就往這兒扔,每次都要給他拿去幹洗店,洗好再拿回來。
“哦,他還有些西裝在我這兒呢?要不,您一起給他帶回去吧!”
虞曉也不給她客氣,既然要帶,全部給回去也好!反正她也要回去了。
“誒,好!”
“那你等等我,我去收拾。”
虞曉說完跑臥室裏去了,這個吳媽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早就隔離了。
虞曉三下五除二,把孟昱亂扔的那些西裝和最開始帶過來睡衣塞進行李箱裏,打包好後出去遞給吳媽:“這些都是他的衣服。”
吳媽催促她:“好,那你快吃飯,趁熱吃,別放涼了,我先走了。”
“好的,謝謝您。”
“不用送,不用送,回去吧!”
虞曉先行一步去拉門,把吳媽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電梯口才返回來。
坐在餐桌邊上,盯著三菜一湯發呆。
她拍了張照片發給孟昱。
虞曉:吳媽來過了,我把你的衣服都給她帶回去了。
等了一會兒,孟昱沒有回她的消息。再好吃的飯菜,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隨便吃幾口就出門了。
天氣寒冷,打車不好打,網約車更是排到三十多號去了。
虞曉換了好幾個位置都沒有打到,一輛白色奔馳‘嗖’刹在她麵前。
車窗放下來,於文坐在駕駛位喊道:“虞姐快上車。”
虞曉見是於文,瞬間有種得救的解脫感,真是救星啊?披散的頭發已經被風吹亂了,上車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於文遞了一張紙巾給她:“別感冒了。”
虞曉接過來,捂住口鼻,“阿嚏。”
“你昨天給我說要出去買年貨,我猜你是這個點出門,我也要買,寄國外去,一起吧!”
“哦,好,阿嚏。”冷空氣和車內的暖氣交融,讓她不斷地開始噴嚏不斷,身上暖和後才緩過來。
“你別感冒了。”於文邊開車,邊偏頭看她。
“沒事,你好好開車。”虞曉揉著紅彤彤的鼻頭,眼中還有淚水。
兩人到商場,超市買了不少。
對虞曉來說,這次購物非常地漫長,人山人海,除了人頭,前麵三米開外就看不見了。
於文要求給她提,都刻意地避開了。
買好後,又找了一家快遞公司,把所有的年貨寄出去,兩手空空地在商場轉悠。
“虞姐,我後天就走了。”於文說,“我爭取早點回來,去你們家玩。”
虞曉幹幹地笑了兩聲:“哦~好啊。”
這一逛,又添置了不少東西,兩人才往停車場走。
露麵停車場已經堵了很長一串車排隊出去,兩人見狀隻有坐回車裏等。
“虞姐,旁邊有炒栗子,我去買點。”於文把車鑰匙遞給她,“等會兒你可以先開過去排隊。”
“好。”
虞曉從車裏看去,炒栗子的那家店也要排隊,前麵排隊出去的車,也越來越多,幹脆先把車開過去排上。
剛坐到駕駛位,孟昱的電話就過來了。
“喂!”
“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