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虞曉打算帶著於文去河邊上走走消食,再把他送去酒店。
在孟昱上樓的時候,她和於文悄悄地溜了。
南佈河邊的夜景非常漂亮,霓虹璀璨,靜謐平淡,微風中自帶淨化效果,非常舒適。
兩人走了會兒,在空椅子上落座。
“虞姐。”於文叫她。
“嗯?”
“孟昱,是住在你們家嗎?”
虞曉露出苦笑,沒有回答,而是說:“我定了河對麵的酒店,我們這兒的環境比不上臨理,你將就兩天吧!”
於文見她不回答,垂下頭“嗯”了一聲,說:“我後天回去。”
虞曉撇開話題問他:“在尚乘還好嗎?許總怎麼樣了?”
“許總最近好像挺忙的,都沒時間管我們,自從你走後,我們設計部又走一個。”
設計部總是走人,不見新人,許安一天忙得焦頭爛額的,擔子又重,虞曉擔憂地問:“走的哪個?”
於文說:“林國生,被開除的。”
虞曉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林國生?
虞曉追問:“為什麼會被開除?”
“因為......接私單被許總發現了。”於文言至於此,沒再把後麵的話繼續說下去。
林國生接私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許安好像一直知道這事,為什麼現在才開除他?
“哦,接私單不小心,會給公司的利益帶來影響。什麼時候被開除的?”
她還在想,自己被冤枉的那件事就這麼草草地了結了,雖然公司發了公告,但很多人還是因為新聞的事把不好的一麵留在的心中,始終有一塊疤,消散不掉。
於文想想,回答:“公司發公告給你澄清的那天。”
“嗯。”虞曉最近糟心的事太多,既然決定回來了,她也不想在揪著不放。
“虞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於文問。
虞曉釋然一笑,說:“我現在是無業遊民,昨天去看了兩家公司,節後再說吧!”
於文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側顏,說:“要不,你回來吧!我們都挺想你。”
虞曉搖頭,歎道:“回不去了,許總很喜歡你,你好好跟著他吧!他估計對我很失望了。”
不管是尚乘還是臨理,她都回不去了,生活、工作、感情,都被她經營得一團糟。
工作草草地結束了,曾經的那個虞曉,也在那兒結束了。
“他沒有失望,虞姐,你要相信自己。”於文安慰她,“放心吧,以後,我放假就過來看你。”
虞曉笑著答應,和於文聊了許久,把他送到酒店門口後,見時間還早,沒有打車,慢慢地往回走。
她不知,後麵有輛黑色的轎車一直跟著,從未離開過。
走到橋頭,離家還遠,停在路邊打車的時候,後麵的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虞曉見車不便宜,也不像是平時拉客的野車,心裏已有數。
孟昱放下車窗,對她說:“回家。”
虞曉知道是他,有車,不坐白不坐,在他沒來得及鎖後排車門時,拉開車門上去。
孟昱從後視鏡看她,發動車,往回開。
倆人一前一後回家,二老還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虞曉打了招呼後,就上樓了。
孟昱也跟著上來,她把門給反鎖了。
躺在床上翻開手機看白天兩個HR發的短信,一條是節後讓她去入職的,一條是複試的。
響起敲門聲,虞曉把手機收好,問:“什麼事?”
孟昱在門外說:“出來下,有事找你?”
經過前天晚上孟昱跑她房間來,虞曉帶著警惕說:“說吧!我聽得到。”
“你門不打開我怎麼說?”
“那你就別說了。”
孟昱沉默,垂下敲門的手。
虞曉聽著外麵的動靜,好像還沒走,再次拿起手機,沒理他。
時隔一兩分鍾,又響起敲門聲,她把耳塞拿出來,帶耳朵上,把音量調大,任憑外麵怎麼敲門也裝作聽不見。
王秀珍一大早上就起來開始忙活,順便把虞曉給吵起來給她化妝。
虞曉吃完早飯,拿出自己的化妝品,準備給王秀珍上妝。
“奶奶,你們文藝彙演不是請了化妝師的嗎?”
王秀珍拉著她說:“哎呀,那化妝師不行,畫得跟小孩六一兒童節演出一樣,不好看不好看。”
虞曉笑道:“好好好,你坐下,我今天保證給你化得美美的,首先呢,我們要先敷一張麵膜。”
她把麵貌撕開,給王秀珍敷上叮囑道:“沒到十五分鍾,不許撕下來啊!”
王秀珍說話都不自然:“好好好。”
虞安民在旁邊帶著眼鏡湊過來:“臭美,又不是參加選美大賽。”
王秀珍奈何敷著麵膜,和他吵不了嘴,任由他說。
於文進門見到她,打招呼:“奶奶,爺爺早上好。”
虞安民趕緊讓他坐,喊道:“曉曉,把廚房裏的早餐給小於端過來。”
於文剛坐下又起來:“我自己來吧!”
二老見虞曉樓上樓下跑,也沒給他客氣,於文自己去廚房端了早餐出來,吃起來。
孟昱被吵醒後,跟著虞曉一起下樓,見到於文在餐桌上吃得正香,問:“我的呢?”
屋裏的人都看著他,虞曉明白他的意思,朝他示意:“廚房有,自己端。要我給你端也可以,得等我忙完。”
孟昱哪裏受過這番待遇,和在家簡直是天差地別,雖然不滿,想到那天虞曉給他放鹽,還是自覺地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