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昱在外麵帶著沙啞的嗓音道:“是我。”
她吐了口氣問道:“你不是喝醉了嗎?”
“開門。”
虞曉緊緊地捏著門把手:“我已經睡了。”
“誰讓你睡這兒的?”
虞曉把門打開,孟昱裹著浴袍撐著門框,身著一套白色的真絲睡衣,露出漂亮的鎖骨,光著腳踩在地毯上,一切都掐到好處。
虞曉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進去了。
孟昱環視房間問:“是我睡這兒,還是你過去?”
虞曉道:“這是你家,不用問我。”
“這麼多年,我還沒睡過家裏的客房,看來今天要破例了,總比你以前住的哪兒好,過來睡覺!”
虞曉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直直地看著他。
孟昱見她沒反應,欺身過來,把門關上,俯身吻了下去。
虞曉木訥地站著,沒有任何反應,卻緊張到手心都出了汗。
“你喝醉了。”
孟昱的氣息探索她的肩頸,一把扯掉了睡衣外套:“我一直都沒醉,那天晚上是真醉,所以,我和她什麼也沒有發生。走了那麼久,我每天都在想你。”
虞曉知道他還帶著酒意,腦海中閃現出那天見到的那一幕,猛地推開他,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出來。
孟昱神色暗沉下去:“你還是不信?”
她顫抖著說:“我接受不了......”
孟昱係上浴袍,關門前說:“我的人明天出發去南佈,他們後天到。”
他猛地甩上門,直到腳步聲遠去,虞曉坐到床邊上,失落地低著頭。
大年三十在孟昱的家過了一個像樣的新年,王秀珍能正常走路了,這是她最為欣慰的。
一直到初四,孟昱才抽空同他們一起回南佈。
他做得麵麵俱到,虞曉也配合,不想讓二老再擔心。
三天後,回到臨理。
趁此機會,虞曉回了趟住處,石坡村看守的人今天一早就回去了,擺在工地上的東西沒人看管,不然連渣都不剩。
在團隊微信群裏約好今天晚上走,收拾好行李後,孟昱就跟來了。
“還要去?”
虞曉提上行李箱:“嗯。”
“什麼時候回來?”孟昱又問。
“不知道。”
孟昱攔住她:“現在話都不想和我說了,是嗎?”
虞曉無語地看著他:“今天晚上必須走,回來再說好嗎?”
孟昱接了通電話後走了。
虞曉收拾完畢,想著過去不方便,走之前,洗了個澡。
出浴室,孟昱已經在客廳了,虞曉邊擦頭發,看桌上擺著香噴噴的餐盒。
孟昱說:“吃完飯再走。”
現在才四點,吃晚飯太早,但是在路上基本上是吃不著飯了,她點頭:“嗯。”
她換上衣服,快速地出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在廚房洗盒子的時候,孟昱從後麵抱住她:“我不是非要你不可,虞曉,我從來沒有這麼犯賤地對一個人好過,希望你能明白,戶口本我放在桌上了。”
水聲嘩嘩作響,虞曉的手靜止,這是什麼意思?告別嗎?
孟昱輕輕把她轉過來,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緊接著他的唇貼了上去。
她的眼淚像兩條直線,奪眶而出。
孟昱按著她的後腦勺,像猛獸般不斷地索取,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愛你,即使你不相信我。”
事後,虞曉起身穿上衣服,身上還殘留著孟昱的氣息,頸脖處還有幾處紅痕,提上行李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