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回臨理了,虞曉看著遠去的車,摸了摸小腹。
包裏的手機接二連三地來了好幾條短信,這裏信號時好時差,她掏出手機,都是孟昱一天前給她發的消息。
正發愣,孟昱的電話就過來了。
她怕信號中斷,趕緊接起來。
“喂。”
手機裏傳來滋滋的聲音,隨著孟昱的聲音出現在電話裏:“你那個破地方,電話打不通,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馬上入夏了,這裏天氣不好,雨水多,估計,再過兩個月會回去一趟。”
“回來不準過去了。”
虞曉咬牙道:“孟昱,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嗯.......”
信號又開始變差了,她緊緊把手機貼著耳朵:“我......”
“能聽到嗎?”
緊接著是忙音,沒信號了。她垂下頭看著手機裏的通話記錄,她清楚孟昱知道後,會立馬讓她回去。
虞曉自言:“寶貝,你一定要好好挺過前三月。”
許安走前,她千叮鈴萬囑咐,回去後幫幫她保密,因為醫生說有先兆流產的征兆。
按照現在的生活規律,也沒有什麼不妥,每天的工作量也在能接受的範圍內。
陰雨天一直持續了兩周,多個道路塌方,車輛進不來,正在搶修,虞曉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
張林提著一袋藥和一袋口罩進來:“來,都帶上,這兩天流感高發期,挺嚴重的。村裏的人好多都感冒了。”
虞曉接過口罩問:“工人都沒事吧?”
“沒事,虞姐不用擔心。”
虞曉聽到有人咳嗽了兩聲,緊忙捂著口鼻,把口罩帶上。
緊接著,跟著她過來的其中兩個人感冒發燒,咳嗽不止。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些藥都隻是預防的,張林,我聽他們說,路清得差不多了,要不你把他們送去醫院吧!”虞曉說。
“好,我先開過去試試。能過就我送,不能過,隻有讓貨車司機過來接了。”
虞曉把他們送上車,自己慢慢往回走,經過一段水坑,沒踩穩整個人往前滑去,她緊緊地拽住路邊被雨水打下來的樹枝,才站穩,一場虛驚讓她不得不更加謹慎起來。
她等張林一直到晚上十一點,電話打不通,天黑路滑,她隻能在家裏等著。
到十二點,張林才從外麵回來。
“怎麼樣了?”虞曉急忙著問。
張林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沒什麼大問題,我看他們打了吊瓶才回來的,這兩天醫院走道上都住滿了人,全都是得流感的。”
眼看要到產檢日期,虞曉第二天跟著張林一起去了縣城,帶著雙重口罩到的醫院。
孟昱到石坡村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他蹙著眉頭看自己幹淨的皮鞋,嫌棄地說:“怎麼還要走一段路,什麼破地方,許安在我這兒騙了錢,說要修路,看樣子嘴上說得好聽,回去我得好好問問。”
陳助理心疼地檢查著車輪胎,說:“來得不是時候,路太差。而且這兩天修路容易塌方,不安全。”
兩人見到村民詢問了一番,往村裏走。
陳助理誇讚聲就沒有停過:“虞小姐真是了不起,”他笑著說,“有句話怎麼講?巾幗不讓須眉。”
孟昱斥責道:“她的性格,就是你們這些人給吹出來的,脾氣又臭又強,來這裏早把我忘了,要不是那天她要給我說件事,沒信號,這個地方,這輩子我都不想來。”
陳助理笑道:“老板,你不會真是為了來問虞小姐要給你說什麼吧?”
孟昱隻是笑了笑,沒說話,兩人終於到了住處,大門緊鎖,一個人也沒有,問了周圍的人,才知道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