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夜,白果園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小雨讓路上的行人加快了腳步。

哀歌之橋的橋頭上,兩個尼弗迦德士兵杵著長柄槍斧駐守在哪裏。

石橋分為兩截,兩段橋的中間是一塊平地,木質的哨卡崗樓就修建在哪裏。

盡管麵包、熱湯、篝火還有能夠遮擋風雨的哨樓就在身後,但兩人卻隻能站在雨中忍饑挨餓。

矮個的強壯士兵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回頭張望了一眼亮著燈火的崗哨。

從打開的窗戶可以看到,裏麵熱氣騰騰,正熬煮著蔬菜肉湯,應該還有豆子,早上一個商人經過時,留下了一些。

想到鮮美的肉湯,再加上一點肉豆蔻、大蒜還有墨角蘭後的味道,他立刻覺得口中生津,眼裏冒光。

“不知道這些家夥會不會給我們留點,撐死這些王八蛋~”

另一個蓄著胡子的士兵,拍打了幾下鬥蓬上的雨水,望著身上被淋濕的盔甲咒罵起來:

“北方動不動就下雨,難怪這麼多沼澤,簡直爛透了。”

“不用著急,隻有把沼澤裏的水抽幹,要不了幾年,這裏就和我們家鄉一樣了。”

想到描繪出來的美好場景,兩人對望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

踢嗒踢嗒~

馬蹄聲從夜色中傳來,聲音若隱若現,不時淹沒在風雨之中,需要仔細聽才能分辨。

沒過多久,蹄聲越來越近,逐漸變得清晰可聞。

守衛士兵緊張地握緊了手上的武器,目不轉睛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兩匹健馬從遠處奔來,轉眼間就來到了眼前。

馬上的騎手摘掉了兜帽,士兵認出他們的麵貌,便收起了武器。

一男一女兩個騎手沒有下馬,騎著馬從他們身前走過,然後緩緩踏上了石橋。

“哈克,你知道這橋為什麼叫哀歌之橋嗎?”

紅發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伴著雨聲飄了過來,矮壯士兵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有什麼故事嗎?”

“傳說以前有個癡情的女子一直站在橋上等待愛人歸來,最後化作了一座石雕...”

石雕?

士兵想起了被他們拿去當做凳子的那些白色石墩,好像,真是什麼雕像的碎塊。

“夜深臨橋立,望月複西歸。低眉獨自問,愛人何時歸?”

“這,又是你做夢夢到的,韻律奇怪的詩詞?”

“最近都用冥想休息,很少做夢了~”

“你應該用正常方法休息,多做夢才好,這個,我可以幫你~”

兩人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夜色當中。

士兵一直望著女人的婀娜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了,才戀戀不舍地轉回頭。

“這女人,不但身材性感,聲音還好聽,太有味了!”

“嘖嘖~”

兩人猥瑣地對視一眼,做了一個男人都懂的動作,然後嘿嘿地笑了起來。

白果園的院子裏,哈克兩人從馬上下來,將韁繩交給了管馬的馬夫,就向門口走去。

“獵魔人先生,這裏有封給你的信!”

一個等在門口屋簷下的孩童,一溜煙地跑過來,遞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

接過信件,借著窗戶透出的燈光,哈克打量了一下封蠟上的圖案,是一個有點像梨子的水果紋章。

“誰讓你來送信的?”

“是那邊那位先生~”

男孩指向了對麵的一條小巷。

哈克順著手指方向望去,正好看見一個穿著灰色鬥篷的男子轉身走進了巷尾的陰影,然後拐過轉角,轉眼就沒了蹤跡。

“這是你的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