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自己有病?”這是姬離腦子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莫非是玉漱看出來了自己身上有什麼隱疾,所以才有此一說?
可是也不對啊,沒聽說過玉漱啥時候學過醫,會看病了啊,她怎麼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姬離心裏表示有被嚇到,什麼情況?
而且“你命不久矣”?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這不是後世“大師高人”行騙時常用的說法套路嗎?
接下來是不是還要來一句“除非貧道/僧出手,否則施主小命難保啊”?
這話從玉漱嘴裏說出來,有點不太對勁啊,難道自己麵前這個玉漱也是個穿越客?這就有點嚇人了,小心髒有點受不了啊。
姬離驚嚇之餘捂著自己的胸口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有點驚恐,又似乎有點期待,但眼神深處卻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隱晦的殺機,一閃即逝。
站在姬離對麵的玉漱倒是沒有發現那麼多,隻是見到姬離聽聞自己的話語之後臉上表情大變。
還以為他被自己話語所驚,心有不忍,連忙開口安撫道,“姬將軍不必驚慌,此事尚有轉圜之地,隻要我肯幫助將軍,定能保證將軍安然無恙。”
在寬慰姬離的同時,玉漱見到姬離一副“受驚”的模樣,心底深處也隱隱出現了一抹快感,似乎是為能夠見到姬離露出如此姿態而感到有些高興。
雖說已經不打算殺了姬離為金將軍討個公道,可能夠借著這個提醒的機會小小的作弄一下姬離,玉漱也不會介意,就當是懲罰姬離,替金將軍報仇了。
而且,就在方才說話之際,玉漱的心裏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而且一發不可收拾,這個想法已經漸漸占據了她的整個大腦。
“啊,真的是,她真的說這話了,靠她出手,幫我逢凶化吉?她該不會真的變成穿越者了吧?靈魂穿越?奪舍重生?”
聽到玉漱的話語,姬離腦子裏一下子變得更懵了,亂糟糟的,即使十分難以置信,但或許大概可能真的有那麼幾分幾率,眼前的玉漱是個穿越怪,跟他一樣穿越過來的,不然怎麼解釋這些“駭人聽聞”的話語呢?
深吸了一口氣,姬離穩住心神,身體站穩,脊梁挺得筆直,頭也抬了起來,眼睛直視著麵前的玉漱,眼神亮的嚇人。
“敢問娘娘何出此言?”
姬離聲音低沉,語氣平淡,看似毫無波動,但四周的空氣都仿佛在一瞬間變得沉重了起來,空氣中莫名的產生了一種肅殺之氣,周圍變得一片寂靜,仿佛沒有了任何聲音一般,落針可聞。
姬離的臉上表現出一如往常的淡然,但他的眼神深處卻是閃動著一縷攝人心魄的厲色,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悄悄地背在了身後,落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動作十分隱蔽,令人難以察覺。
對麵的玉漱並沒有發現姬離的眼神和小動作,也沒有感受到四周的異樣,仿佛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般,反而輕靨一笑。
“姬將軍,明人不說暗話,我問你,我圖安的金將軍是不是死在你的手裏?”
姬離心裏一沉,腦子裏飛速轉動著自己的念頭,“她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秋後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