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歌坐在椅子上看著歐陽軒離去的背影,見他終於走遠了,這才放鬆的緩了一口氣,放心了起來,這時候體內的毒性又發作了,呂雲歌頓時感覺到頭疼不已,扶著桌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朝著門外走去。

剛一走出門外,便有路過的婢女看著呂雲歌踉蹌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當是她不舒服,便連忙走上前去,走到她身邊,緊緊的扶著呂雲歌,跟著呂雲歌朝著寢宮的方向走著,一邊走著一邊看著呂雲歌的側臉問道:“楚姑娘,您怎麼了?可是身子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請大夫?”

呂雲歌見婢女懷疑了,便連忙搖了搖頭,朝著她說道:“我沒事的,隻是懷著孕身子有些不舒服,繼而有些頭暈,懷孕之人本來就是如此,算不得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頓了頓,又看著婢女說道:“你扶我回寢殿就是了,我想好好休息休息,睡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便也不再理會婢女,隻是自顧自的在婢女的攙扶下朝著自己寢殿的方向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婢女聽著呂雲歌的一番話,心中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畢竟沒有懷過孕更沒有經曆過這些,便隻當呂雲歌的話是真的,當她是懷孕時的正常反應,就沒有多在意,更不再多說什麼,隻是扶著呂雲歌朝著寢殿走去。

大廳離呂雲歌的寢殿距離並不遠,故而二人不一會兒便已經走到了寢殿門外,婢女扶著呂雲歌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殿內,殿內的婢女聽到聲音連忙走了出來,見是自家主子,心中十分著急,看著她麵色不太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屏退了那個婢女,將呂雲歌扶了進去。

呂雲歌被幾個婢女攙扶著走了進去,想到了什麼似的朝著婢女說道:“去把門關上。”說完,便艱難的走到了桌旁坐下,剛拿起茶杯準備喝水,便一下子吐了一口血出來。

幾個婢女見呂雲歌吐血了,心下著急的不得了,關上了門之後又連忙打開了門便要出去找大夫,卻聽到了身後呂雲歌阻止的聲音,“回來,把門關上,不用去請大夫,我沒事的。”

婢女聽到呂雲歌這樣說,但看著呂雲歌的樣子,見她已經吐血了,心中自然放心不下,還是想著要出去找大夫。

呂雲歌見他並不聽,便有些著了急,連忙上前一步,結果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口中還是說著:“站住!不許去!”

婢女看著呂雲歌這副樣子,這才頓了腳步,關上了門看著呂雲歌,十分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都這個樣子了,還不找大夫,會出事的。”

心中雖然焦急,卻也無可奈何,隻是等待著呂雲歌的回複。

呂雲歌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婢女說這事,略微頓了頓,搖了搖頭說道:“我說了沒事,隻是懷孕時的正常現象罷了,何必如此大張旗鼓?”

雖是這樣說著,呂雲歌卻又吐了一口鮮血出來,一個踉蹌差點倒在了地上,抬手輕輕揉揉太陽穴,隻覺得頭痛不已。

幾個婢女聽見呂雲歌這樣說,其中一個婢女略微思索了一些,連忙搖了搖頭,看著呂雲歌說道:“懷孕才不會是這樣的,哪有人懷孕還吐血?”說完,十分著急的看著呂雲歌,生怕她出什麼事情還不肯告訴他們。

呂雲歌見她這樣說,無奈的撇了撇嘴角,隻好和她們坦白,“好了,我便告訴你們,我這是中了毒,隻是一般的小毒而已,我難道自己解不了嗎?”頓了頓,又怕她們再猜疑,便又補充道:“你們不用擔心,我這會兒隻是身子還太虛弱才會吐血,好好休息一會兒就不會有有事了,等我醒了之後就去自己配製解藥,很快就會恢複了。”

說完,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婢女的肩膀,示意她放寬心,不要擔心自己。

幾個婢女麵麵相覷,不知道呂雲歌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但卻也沒有辦法不能再說什麼,隻能點了點頭。

呂雲歌見終於說通了,幾個婢女便擺了擺手朝著他們說道:“好了,你們下去吧,不用再擔心我了,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王爺。”頓了頓,又想起了膳食的事情,便又說道:“你去告訴廚房,我這會胃口不好,隻想好好休息,不想吃東西,讓他們別做了。”

幾個婢女聞言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等到幾個婢女退下之後,呂雲歌又等了好一會兒,見殿外並沒有什麼人,這才將自己嘴角的血擦了幹淨,後又喝了一口茶下去這才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著,生怕被人發現了自己。

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了王府裏的藥房門口,在門口又四處望了望,但並沒有什麼熟悉的人也不怕被認出,便走進了藥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