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總裁,抱歉,我現在沒辦法回答您這個問題。”

她整理了下思緒才認真回道,“和岑雲世之間的事我需要好好想想,請您給我一點時間,如果我真要和他在一起,必定一心一意,如果分開,我也必定走得幹幹淨淨,絕不給他帶去任何困擾。”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喜歡的人是古宗澤,在綁架案之前,她就下了決心要解除與岑雲世的契約,可岑雲世先是為她擋刀在前,後是綁架案不顧一切的相救,這些事即便岑雲世沒明說,但她也不傻,他若不是出自真心,還能在她這種窮困潦倒的平凡女漢子身上貪圖什麼其他不成?而她經此一劫,心境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對古宗澤是真的死心了,而她不再厭惡岑雲世的觸碰,也沒那麼迫切的想離開他,這究竟是因為感激,還是也有那麼一點怦然心動,她需要好好理一理,想清楚。

“原來你跟米家那個養女一樣,說來說去不過是貪婪雲世的權勢,實現自己的野心!”

岑震冷笑一聲,眸光陡然一鋒,“既然不是真心,我勸你趁早有多遠滾多遠,想玩欲拒還迎你還嫩了點,當然,如果你嫌命長,倒是可以挑戰下我的耐心……”

“岑總裁有這個閑心管我的女人,還不如去警局看看你的私生子李名柯!”

他冷硬的警告還未說完,就被門口一道猝不及防的聲音冷冷打斷。

史玉鏡惴惴回頭,隻見一向整齊光鮮的岑雲世竟腳踏著一雙涼拖鞋,身上白色病服也沒來的及換,額頭微微冒著細汗,可見他這一路趕得是有多急。

“總裁,岑少他……”

守在外麵的段宏麵有難色,顯然攔不住這突然強硬闖進來的岑雲世。

“雲世,難道我會吃了你的女人不成?”岑震冷冷一笑,擰著的眉隱隱透著絲痛心,“你不在醫院好好呆著,為了個女人這樣跑出來,是不想要這隻胳膊了嗎?”

“岑總裁,我今天來最後跟你說一遍,我要什麼女人與你無關,你如果一定要插手,就別怪我心狠!我能將你的私生子弄去監獄,就有辦法把你也弄進去跟他做個伴!”

岑雲世上前將史玉鏡一護在身後,眸光定在岑震錯愕的不可置信的臉上,字字鋒利如刀,“你最好祈禱別叫我查到我母親究竟是怎麼死的,那晚你追了出去,你就跟在她身後,她溺死在海裏,你會沒看見?也許該說你看見了,隻是見死不救而已!”

他眉頭青筋微微凸起,放下狠話拉著史玉鏡頭也不回的離去,隻聽得背後段宏一聲“總裁”的驚聲。

史玉鏡蹙眉囁嚅了下唇,這對拔劍弩弓的父子根本容不得她插話進去,隻得跟著岑雲世離去。

“當年是夫人為去找封家那個男人才失足掉進海裏的,這事怨不得總裁,岑少他不知隱情,一直憎恨著你,總裁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下告訴他,再這樣下去我隻怕他真會對付你……”

“不能告訴他!”

岑震有些搖搖欲墜,段宏慌忙扶他相勸,卻被他毫不加思索的打斷。

“總裁!”

段宏再要相勸,岑震揮手止住他,長歎一口氣,“我都這把年紀還能活多少年頭,他雖怨恨我,但至少還記著他母親的好,這總比知道他母親從來就不想要他來到這個世上好。”

岑震緩緩坐到書桌太師椅上,自嘲一笑,“當年也是我卑鄙在先,耍手段讓淑媛離開他的未婚夫封章,而後跟我結了婚,我將她禁錮在身邊,讓她痛苦了那麼多年,最後她終於擺脫了我,卻因為失足掉進海裏淹死,她半生淒苦都是拜我所賜,雲世如今跟我勢不兩立也算是我應得的報應。”

他微歎一聲又道,“如今看著雲世越來越強大,足以擔當岑氏家業的大任,我也算是放心了,隻要我和淑媛的兒子生活的幸福,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段宏跟在岑震身邊這麼多年,也隻會在說起“淑媛”這兩個字之時,才能見到岑震素來強勢冷酷的眉眼變得像此時這般柔和親切。

他無奈終是不再相勸,又聽得岑震聲音微沉說道,“史玉鏡雖不像米家那養女陰險城府,但她剛才說要考慮下跟雲世的感情,我很好奇,以雲世的條件,她究竟在猶豫什麼?”

“也是,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岑少能看上她也不知圖她什麼?”

他說著隻見岑震突然朝自己投來一記,他一凜陡然閉嘴,這可是岑家家事,他沒有立場說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