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你們男人就喜歡聽話的女人!”
她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卻見他定定的看著自己,那眸子裏星光點點,流光溢彩,她一怔,她不是跟他有仇嗎?怎會跟他聊起天來了?史玉鏡,你的心被狗熊給吃了嗎?!她暗咒自己一聲,立下趟了下去,被子一拉,從頭到腳將自己裹成了隻姿態妖嬈的毛毛蟲。
“你打算把自己活活悶死?”隻聽他走過來,微歎息了一聲,將她的被子拉下來了一些,但她閉著眼睛,再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隻是季悅這一走,史玉鏡是等的花兒都謝了都沒將人給等來,更別說讓她給自己買避孕藥,而岑雲世寸步不離的守著,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她就更別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去買藥,她心急如焚,卻也隻能祈禱千萬別中標。
其實她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放在以前她幾包三九感冒靈就能搞定,可自從遇見岑雲世,他總是小題大做將她請進了醫院好幾次,所以這次也跟以往一樣,第二天確定無事,便準備出院。
另一方麵岑氏最近新項目開發的有些多,岑雲世很忙,親自開車將她送回別墅,交代了好下人,便上班去了。
史玉鏡坐在客廳飄窗看著被監視得密不透風的別墅,百無聊賴中隻見別墅大門外有五個人與岑雲世安排的保鏢在拉扯。
雖隔得遠,但她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三個人,一個是花枝招展的季悅,一個是她曾經的同事秦秦,看得出秦秦死活拽著季悅不肯放手,還有一個西思,她默默的站在一旁,另外兩個人則是上了些年紀的中年男女,女的跪在地上肯求著保鏢,男的似乎在勸說。
這場景著實怪異,史玉鏡甚是無趣,倒想著出去看個究竟。
“少夫人,你這是去哪裏?吳嬸陪你去好不好?”
吳嬸眼尖,眼見史玉鏡下樓出門,立下放下手裏的活計跟了上來。
“哪裏也不去,我隻是去門口看看,季悅好像來了。”
史玉鏡苦笑一聲,這裏的人倒是將她看的緊,而吳嬸更是嘴甜,這一聲“少夫人”喊得甚為順口。
“吳嬸,現在跟岑雲世訂婚的是米羅,麻煩以後別再叫我少夫人,我不愛聽!”史玉鏡微吐了口氣提醒道。
“其實訂婚那天岑少和米羅小姐沒有……”
“他們的事我更沒興趣聽!吳嬸如果一定要說這些就等一個月我離開了這裏之後再說吧。”
吳嬸想要將那晚岑家發生的事告訴她,但她幾乎是本能的排斥和抗拒,臉色也不大好看。
史玉鏡向來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即便當初岑雲世跟米羅好上了,彥琳也是一口一個嫂嫂稱呼她,也不見她計較,眼下卻因為“少夫人”這個稱呼有些動怒,好似隻要一提那晚的事,她就跟誰翻臉,吳嬸是個善解人意的人,立下識趣也不多說,隻說陪著她一起,出去走走。
史玉鏡沒有拒絕,她不討厭吳嬸,可現在隻要跟岑雲世的事扯上關係,她就無比的煩躁憎恨,但隻要吳嬸不提,她也不會真跟吳嬸置氣。
“史玉鏡!”
一見史玉鏡走來大門,拽著季悅的秦秦恍若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立下奔赴過來。
“對不起,大賽上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作品,對不起,我不該在米羅記者招待會上指鹿為馬栽贓你抄襲。”
秦秦臉色蒼白,目光憔悴,沒有昔日半點意氣風發的盛氣淩人之態。
“財迷,秦秦這個不要臉的小偷在總決賽上偷你作品,被岑少揭發,她東窗事發被M&K解約,上次還栽贓你,現在吃上官司,居然敢跟蹤我,想找你求情,你可千萬別心軟!她這是罪有應得!”
季悅俏臉一板拉著史玉鏡另一隻手,絲毫不給秦秦留半點情麵。
“不是的,我女兒也是被逼的!史玉鏡小姐,這一切都是米羅指使我女兒幹的。”地上的中年婦人跪著匍匐過來哭著磕頭求情。“大賽上那作品是米羅拿給我女兒的,她並不知情,後來才知道那是你的作品,事後米羅那個婊子以這件事威脅我女兒讓她在記者招待會上栽贓你,我女兒也是被迫的,史玉鏡小姐,求你看在你們曾在同一個地方工作的份上,不要讓岑少將我女兒告上法庭好不好?這件事一旦公開,她這一輩子就完了,我求求你了!讓岑少放她一馬。”
攙扶著婦人的秦爸爸也失了鎮靜,雖不是老淚眾橫,但聲音也有些哽咽,對米羅憤怒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