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秦俊很有遠瞻性,因為岑黎剛踩下油門,房車就熄火了。無奈之下,大家隻能原地休整。

而且為了不讓岑黎再出意外,其他四個人——包括鄭欣甜在內——都輪流守著她,生怕喪屍還沒上門,她就已經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收音機正播送喪屍感染普通人的新訊息,政府提醒幸存者們務必要做好防護工作。因為目前為止,被咬傷的感染幾率是百分之百,而抓傷的感染幾率也有百分之三十。

岑黎往嘴裏塞著芝麻糊,這是秦俊“深思熟慮”後安排的食物,實在是吃飯怕她噎死,喝粥又怕她嗆死。

聽到播音員鄭重的聲音,岑黎忍不住歎了口氣:“那我肯定一出去就被喪屍又抓又咬,感染幾率高達百分之兩百。”

唐揚沒好氣道:“知道就行,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哪裏都別去。”

鄭欣甜咬著勺子,問出重點:“黎黎阿姨以後都會這麼倒黴嗎?”

岑黎摸了摸鼻子。

“應該不會這麼離譜,黎黎姐也不是一直以來都這麼倒黴,隻是突如其來變得運氣極差……”說到這裏,秦俊忽然咳了一聲,然後抽了張紙巾遞給岑黎,“黎黎姐,鼻血流出來了。”

岑黎默默用紙巾堵住兩個鼻孔。

嗒!

然而,血很快浸透了薄薄的紙巾,隨即滴到了餐桌上。

……這帶著debuff的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黎黎姐,鼻子流血不能堵著,我帶你去清洗一下。”秦俊起身把岑黎扶起來,帶著往洗手間走。

唐揚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而蘇娜就果斷很多,輕手輕腳地就追了上去。

咦,都不吃了嗎?

見最後唐揚也離席了,鄭欣甜盯著餐桌愣了一會兒,然後就開開心心地把沒吃完的罐頭統統攬到自己麵前了。

秦俊用冷水將毛巾打濕,讓岑黎按在額頭上冷敷,而自己則負責捏住岑黎的鼻翼幫忙止血。

畢竟他不敢保證,如果讓岑黎繼續碰她自己的鼻子,會不會連鼻梁都發生骨折——

雖然離譜,但目前看來,也不是不可能。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人的吧?”岑黎垂著腦袋,有氣無力道。

秦俊反問道:“要聽實話嗎?”

“別說了,”岑黎抬手,“我懂了。”

秦俊笑了笑,很快又皺起眉頭:“可這黴運究竟是怎麼回事?世上的事大多有因才有果,很少會沒有緣由。”

岑黎思考著該怎麼回答,然而眼角餘光卻先瞥見了躲在門口的兩個人影。

唐揚?

她眼珠一轉,忽然問道:“阿俊,你喜不喜歡我啊?”

秦俊一怔。

就在岑黎以為他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住的時候,秦俊卻驀地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反應是岑黎沒有想到的,她好不鬱悶道:“你笑什麼?”

秦俊一邊笑,一邊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岑黎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鼻子還被對方捏著。

“黎黎姐,”秦俊勉強止住笑聲,“對不起,你剛才的聲音實在太可愛了……”

“多可愛?”岑黎甕聲甕氣道,“跟海綿寶寶一樣可愛嗎?”

這一下,不止是秦俊,就連洗手間外偷聽的唐揚和蘇娜都笑出了聲。

可惡!

·

岑黎決定一雪前恥,於是天黑之後,她沒有回臥室休息,而是換了身睡裙坐在客廳裏嗑瓜子。

沙發原本是秦俊休息的地方,這會兒被岑黎占了,他隻能去餐廳搬椅子。

“搬什麼椅子?”岑黎拍拍自己特意空出的位置,“姐姐苗條得很,一個人坐不了兩個人的位置。”

秦俊看著她露在黑色蕾絲睡裙外的白皙滑膩的肌膚,語氣篤定道:“黎黎姐,你又想搞我。”

岑黎拋了個媚眼:“那你讓不讓搞嘛~”

秦俊回答得十分溫柔貼心:“黎黎姐您悠著點,大晚上的別又讓眼皮抽筋了。”

岑黎微笑著做了個深呼吸。

秦俊察覺到不對,當即退後半步,正好躲過岑黎跳起來對準他頭頂的一記扣殺。

“你小子!”然而,岑黎順勢揪住了他的耳朵,“給不給搞,來個痛快話。”

秦俊微微彎下腰,任她揪著耳朵,無奈道:“黎黎姐,你可是有夫之婦,就別總開這種玩笑了。”

岑黎似有若無地朝某個方向瞥了一眼,然後稍稍提高音量,問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如果我不是有夫之婦,就可以調戲你了?”

秦俊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從法律層麵來說是可以的。”

岑黎再接再厲道:“那從法律層麵來說,寡婦算不算有夫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