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已經過了一段時間,記憶都衝淡了不少。
昨晚熬了夜,今天起得又早,段嘉許此時太陽穴處繃緊,還有些疼。他站起身,不再想這個事情。
段嘉許回了房間,聽到手機響了聲,又掃了一眼。
發現又有個好友驗證,備注寫著我是薑穎。
他把手機蓋上,趴到床上闔了眼。
吵醒他的是一連串的電話鈴聲。
段嘉許坐了起來,看到外頭的天已經暗了下來,房間裏黑沉沉的,隻有手機屏幕亮著光。
來電顯示是宜荷市的陌生號碼。
段嘉許盯著看了兩秒,接了起來。
聽筒裏瞬間響起了薑穎的哭聲,像是喝了酒,聽起來迷迷糊糊的“段嘉許,你可終於接我電話了我找你還得,用別人的號碼。”
“”
“我聽袁朗說,你在追一個女的真的假的”
段嘉許的語氣不帶情緒“你有事”
“我過成這樣,你憑什麼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薑穎說,“我我原諒你了行嗎咱倆,咱倆”
“我問你個事兒,袁朗說咱倆要結婚了你傳的”段嘉許打斷她的話,吊兒郎當道,“你難不成,想讓我娶你啊”
沉默下來,幾秒後。
薑穎輕聲冒出了句“不行嗎”
段嘉許唇角的弧度一斂,直接掛了電話。他站起身,找到工具把電話卡拔了出來,折斷,扔進垃圾桶裏。
他的太陽穴突突地發著疼,胃也隨之疼了起來。
段嘉許進了廁所裏。
像是覺得極為惡心,他彎下腰,莫名吐了幾口酸水出來。段嘉許打開水龍頭,漱了漱口,用冷水洗著臉。
良久。
段嘉許抬起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忽地笑了下。
你相信嗎
這年頭,還有人認為。
罪名這種東西,是應該要連坐的
大一下學期的課,明顯多了不少。桑稚的課表都是滿的,一周下來除了周末,也沒什麼空閑時間。
年後,段嘉許的工作似乎也忙,沒日沒夜的加班。
兩人各有各的事情,溝通基本都是通過微信。
雖然寧薇是那麼說,但桑稚跟他相處起來,還是跟先前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也許是隔著一道屏幕的關係,他也沒再像先前那樣,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轉眼間,三月就到了底。
兩人約好周五晚上一起吃個飯。下課之後,桑稚回宿舍把東西放好,正打算出門的時候,段嘉許給她來了個電話。
桑稚邊接起來,邊從包裏拿出口紅,薄薄在唇上抹了一層。
“你現在在哪”段嘉許說,“組裏突然說要弄個聚餐。”
桑稚的動作停住,猜測道“那我不用出門了嗎”
段嘉許鬆散道“我這不是來問你意見,你不想跟他們一塊吃,就不去了。咱倆吃別的。”
“沒事兒。”吃什麼不是吃,桑稚不太介意,“去吧。”
“那你出來吧。”段嘉許說,“我在門口了。”
桑稚掛了電話,理了理頭發。她又瞅了幾眼鏡子裏的自己,很快就出了門,往校門口的方向走。
段嘉許的車就停在校外。
桑稚坐了上去,跟他打了聲招呼“嘉許哥。”
一個月沒見,段嘉許的頭發長長了些,微微遮蓋了眉毛。麵容冷白,眼睛下方一層青灰色,看上去是熬了不少的夜,有些睡眠不足。
段嘉許嗯了聲,掃了她一眼,便發動了車子。
桑稚“你們聚餐定了地點了嗎”
段嘉許“就上回那家火鍋店。”
桑稚點頭。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幹脆低頭玩起了手機。過了一會兒,段嘉許主動開口道“最近課很多”
“對啊。”桑稚說,“周一到周五的課表都是滿的。”
“自己注意休息。”
“哦。”
又過了一會兒,段嘉許慢條斯理地問“還有去找那個男狐狸精嗎”
“”桑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問這個幹嘛。”
段嘉許笑“隨便聊聊。”
桑稚沒吭聲,繼續玩手機。
段嘉許“你說的那個人,是你們學校的”
桑稚老實道“不是。”
“那你還能認識誰”
“”見他沒完沒了了,桑稚有點怕會露出破綻,熄了屏,磕磕絆絆編著謊言,“就,我在校外認識的。”
段嘉許“這樣啊。”
桑稚鬆了口氣,看向窗外。
段嘉許又問“怎麼認識的”
“”
窒息了。
他到底哪來那麼多問題。
桑稚硬著頭皮,中規中矩地說“出去玩的時候認識的。”
段嘉許“在哪認識的”
“好像,好像是,”桑稚遲疑道,“酒吧吧,我學校附近的酒吧”
段嘉許看著前方,想到再次跟她見麵是在ktv的小門外。他忽地彎起唇角,慢慢的,放出了個魚餌“是嗎我怎麼聽你喝醉的時候,說是在ktv認識的。”
“”桑稚愣了。
她還真說了什麼嗎
她真喝斷片了
桑稚嚇得有些說不出話。她沒敢看他,舔了舔唇,改口道“哦,好像確實是ktv,我記錯了。”
沉默了好幾秒。
而後,桑稚聽到段嘉許突然笑出了聲。
桑稚立刻看向他,有些心虛“怎麼了。”
段嘉許還在笑,帶著淺淺的氣息。他的心情似乎極好,桃花眼明而亮,稍稍揚起“沒什麼。”
“”
“就突然覺得,”段嘉許勉強收斂了笑意,低聲道,“你錢飛哥還挺聰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