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住兩晚,桑稚居然也覺得過得挺開心。
從這兒去上班也方便,不像在學校那樣,從宿舍樓走到校門還要一長段的距離。而且一個人呆在宿舍,有時候確實還會覺得挺孤單的。
隔天中午,段嘉許幫桑稚聯係了個空調的維修電工。登記完後,三個人一起進了宿舍裏,電工拿著扶梯,爬上去修理。
段嘉許站在桑稚的位置旁,瞥了眼另外三張空蕩蕩的床。
“要不就住我那”
桑稚收拾著桌子。聞言,她抬頭瞅他。
段嘉許“開學了再回來這住。”
她沒吭聲,繼續收拾著東西。
段嘉許沒強求,靠在桌邊,把玩著她桌上的一個小玩意兒。
良久後,電工把空調修好,讓桑稚打開試一下。等電工離開之後,段嘉許看了眼時間,提議道“先出去吃個飯,然後送你回來”
桑稚沉默了下,而後遲疑地說“你去陽台站一會兒行嗎”
“嗯”
“我要拿點衣服”桑稚嘀咕道,“半個月,就兩套衣服,不夠穿。”
桑稚就這麼跟段嘉許過上“同居”的生活。
不過比起這個詞,她覺得用合租來形容比較合適。因為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呆在房間裏,隻有要吃東西的時候才會出來。
但這個事情,她也不敢告訴家裏人。
黎萍給她打視頻通話的時候,桑稚還得跑出去外麵,裝作一副剛下班的樣子,重新打回去。偶爾懶得跑出去,她便強扯了個在同學家裏的理由。
假期的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地到了頭。
桑稚這個實習持續了一個半月。
離職那天,桑稚給幾個照顧過她的同事買了個小禮物。想到最近對她態度改善了的施曉雨,桑稚也沒有計較之前的事情,也同樣送了她一個。
拿到小禮物,施曉雨看了她一眼,不自然地說了句“謝謝。”
桑稚點頭。沒等她回到座位上,施曉雨又開了口,語氣有些遲疑“桑稚,我能不能問問你,你跟薑穎的關係”
桑稚懵了“我跟她沒關係啊。”
施曉雨吐了口氣,聲音帶了歉意“我之前確實是聽了她的話,對你有點偏見,對不起。但最近我跟她見麵,也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她也不跟我說實話,就想來問問你。”
桑稚斟酌了下語言,慢慢地說“因為某些原因,她一直纏著我男朋友,還覺得我男朋友得一直補償她,給她做牛做馬,你之前應該也看到了。”
“嗯。”
“這種事情,如果再遇到,我一定報警。所以,如果你是為了她好,”桑稚也沒有針對的意思,如實道,“你可以讓她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桑稚收拾了東西,提前一天從段嘉許那搬回宿舍。
隔天,宿舍另外兩人也從家裏過來,寧薇也趕在報到的最後一天回來。桑稚又開始過上每天教室飯堂宿舍跑的生活。
因為之前的比賽,桑稚跟當時的指導老師的關係變得不錯。在老師的建議下,她報名參加了市裏組織的遊戲大賽。
這個比賽的含金量比校內的高,頒獎的時候還會來很多大企業的人。跟上次的比賽也不太一樣,這次是個人獨立完成作品,不再是組隊。
大二開始,桑稚退了之前參加的學生會部門。
她參加的是遊戲美術設計,除了上課就是窩在宿舍裏畫圖。偶爾課少,或者到周末的時候,桑稚會拿上電腦,到段嘉許那住一晚。
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假期。
段嘉許提前幫她定了三十號晚上的飛機。這假期加起來也有一周,他也沒什麼事情幹,幹脆也跟她一起回了南蕪。
兩人到南蕪機場的時候,已經過了淩晨了。
一下飛機,桑稚就拿出手機,幫他找著酒店“就找我家附近的我本來還想讓你直接住我哥那,但我突然想起他是跟別人合租的,一個姐姐,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合租然後錢飛哥又結婚了,那你就隻能住酒店了。”
段嘉許嗯了聲。
兩人都沒帶什麼行李,所以也沒托運,順著指示牌出去。
出乎桑稚的意料,來接他們的不是桑延,而是錢飛。
桑稚眨了下眼,沒好意思在他麵前跟段嘉許牽手。她猛地把手抽了回來,乖乖跟他打了聲招呼“錢飛哥。”
明顯已經看到那一幕,錢飛默了幾秒,也跟她打了個聲招呼,而後看向段嘉許,無聲地朝他豎了下大拇指。
段嘉許重新牽住桑稚的手,眉梢揚起“有話就說。”
錢飛沒再忍,怒罵“禽獸”
桑稚“”
段嘉許轉頭看桑稚,語氣像在告狀“他罵我是禽獸。”
“”桑稚猶豫著說,“也沒這麼嚴重。”
錢飛明顯還因為之前被段嘉許陰了的事情很惱火,他指了指桑稚,吐出倆個字“鮮花。”
而後又指了指段嘉許,刻意咬重了其中的某個字“插進了老,牛糞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