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譯晨來了,傅譯晨又走了,他在宋家停留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鍾,但是說他將宋家鬧了個天翻地覆,一點都不誇張。
宋懷瑾抬手捂著額頭,充滿自責地問:“小霓,我們好像做錯了,我們聯手把那個溫和有禮、文質彬彬的傅譯晨給殺了。”
記憶中的傅譯晨總是帶著一絲和煦的笑容,陽光又謙虛,加上他俊毅的麵容,頎長的身姿,是個讓人看一眼,很難不喜歡的少年。
宋佳霓漠然地瞧著傅譯晨離去的背影,幾乎收回了所有的情緒,沒有怨憤也沒有悔恨,“錯了就錯了,反正已經錯了。”
“他會怎麼做?”宋懷瑾問,“他衝著誰來的?是你、是我、還是宋氏?”
“有什麼區別?”宋佳霓示意眾人離去,自己推著宋懷瑾的輪椅朝屋內走去,“沒聽他說嗎?他有本事讓宋氏與宋家飛灰煙滅。”
“要不把明傑……”
“哥。”宋懷瑾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宋佳霓就狠狠地打斷了他,“這些事情,你不要管了,趁機休息一下,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
明傑,那個與她從小一起長大,與傅譯晨稱兄道弟的少年,若非重逢傅譯晨,真是很久很久沒有人提起過了。
……
傅譯晨回歸江城,對於江城而言,是一件大事兒,可謂一層是激起了千層浪,特別他們共同的那個圈子,幾乎都沸騰了。
次日,宋佳霓就收到了江以琴的邀請函。
江以琴與宋佳霓也可謂是發小,因為兩家父母是朋友,她們從小就認識,但是,關係可是從小到大就不好。
從小她們就愛比較,可惜,無論是哪方麵,江以琴總是要差一點,她對宋佳霓簡直就是恨之入骨。
等著當年宋家出事兒了,江以琴可謂最為幸災樂禍的一個。
這個時候遞過來一份邀請函,簡直就是鴻門宴。
不過,既然她送來了請帖,也沒有不去的道理。
江家是做玉石原材料聲音,正兒八經的家裏有礦的富家千金,她籌辦的聚會,向來是備受關注的。
酒店門口停滿了豪車,也聚集了不少記者,宋佳霓剛剛下車,就被記者們給圍住了。
“宋小姐,請問目前宋氏是要跟都城的晨霓公司合作嗎?”
“聽聞晨霓集團的總裁就是當年被人愚弄情感的楚家小少爺,是真的嗎?”
“兩位曾經是情侶,可是兩家又是世仇,目前是舊情複燃了嗎?”
“聽聞昨晚傅總已經去宋家拜訪過,而且還大打出手,有這回事兒嗎?”
一個連著一個的問題,讓宋佳霓充耳不聞,麵不改色地往裏走去。
她穿著一件銀色的拖尾禮服,肩膀搭著一件白色西裝,走在紅色的地毯上,極其驚豔,鏡頭的閃光燈下更讓人挪不動眼,一時間搶走了所有人的光輝。
宋懷瑾原本的助理,帶著幾個保鏢擋著兩旁的記者們,“抱歉各位,今天不是宋氏的記者會,麻煩讓一讓。”
“說兩句吧,宋小姐。”
“是啊,我相信很多人都好奇宋小姐這幾年都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麼?”
“聽聞當年宋小姐是為了得到楚氏的公司機密,才會跟傅總交往的,有這回事兒嗎?”
突然人群裏響起一個傲慢的女聲,宋佳霓忍不住抬頭看去,江以琴就站在酒店門口,麵帶微笑地瞧著她。
這個問題,更是讓記者們感興趣,瞧見宋佳霓的臉色不好看,更是覺得有內幕,對當年的真相,他們更有興趣去挖掘。
“宋小姐不否認,是承認的意思嗎?”
一個記者問道,宋佳霓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江以琴的身上,淡淡地:“與你何幹?”
這話她說得優雅又得體,可是偏偏能讓人能夠翻譯成“關你吊事”的意思。
頓時,江以琴那張臉難看得跟坨豬肝似的,不僅僅因為宋佳霓的話,更是因為人群裏,她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一輛黑色加長豪車出現在眾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