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客廳裏,傅譯晨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女人端來咖啡放在他的麵前,“你已經花了這麼多的資源,卻還是找不到,是不是應該換個思維?”

傅譯晨雙手放在額頭上,很是苦惱,“我一直以為他們在一起的。”

女人試探地問道:“那假設那個男孩子真的出現了,你真的會殺了他嗎?”

“我不知道。”傅譯晨抬起頭,英俊的麵容上鋪滿了冷漠,“如果宋佳霓當年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殺了他又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傅譯晨的電話響了,他瞥了一眼,屏幕上閃爍著江以琴的名字。

他的眉頭皺了皺,猜不到江以琴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不接?”

“無關緊要的人。”

女人拿起手機,若有所思地說:“如果那幅畫對宋小姐那麼重要的話,那麼拍賣這幅畫的人,應該是個關鍵人物。”

女人奇怪地打量著傅譯晨,他低聲說:“宋佳霓不準我去找她。”

“這麼在意她的感受?”女人笑了。

“她求我。”傅譯晨無法忘記,宋佳霓幾乎是跪在地上求他的。

即便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將江以琴拎過來問過明白,但是,他擔心這樣的做法,又會讓宋佳霓崩潰。

“哦。”女人按了電話,將他的手機放回原位,“過幾天,我就回美國了。”

“這麼急?”傅譯晨驚訝道。

“嗯。”女人有些擔憂地瞧著傅譯晨,問他,“你看過雜技表演嗎?”

“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感覺你現在就是在走鋼絲,難的並不是你腳下的鋼絲太細,而是在於,你手中的那根平衡棒。”女人問,“譯晨,你能掌握這個平衡嗎?”

……

與此同時,江以琴正處於水深火熱中,她被人“綁架”了。

兩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挾持著她,她的整個腦袋都被一個黑色袋子給罩著,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要將她帶到哪裏去?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江以琴威脅道,“你們敢動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她聽不見回複,又轉變了態度,“大哥,我看你們也不過是求財而已,隻要你們放了我,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這時候,她聽見了譏諷的一聲笑,緊隨著,有人重重地將她頭上的黑袋子給扯下來了。

突然而來的一陣亮光讓她隻能眯著眼,而眼睛裏出現的那個人卻是她熟悉的人。

“宋佳霓?”江以琴大叫一聲,不可思議,“你、你竟然敢?”

不等她的話音落下,宋佳霓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打在她的腦袋上,頓時,她就頭破血流了。

“宋佳霓,你……”江以琴捂著腦袋,嚇得臉色蒼白,再不敢大聲說話了,“佳霓,我不知道那幅畫對你那麼重要,我沒做別的,我隻是……別這麼對我。”

她後悔莫及,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宋佳霓蹬在她的麵前,“你以為我還是七年前的我?不管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都睜一眼,閉一隻眼?”

江以琴沒少在她這裏耍壞,隻是,無論江以琴怎麼過分,自然有人為她討回公道,所以,她從未江以琴放在眼中,也更不會費工夫去跟她周旋。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父親死了,哥哥殘疾了,她是整個宋家的頂梁柱。

傷害她,便是傷害整個宋家。

她再不能坐視不管,縱容這個跟攪屎棍一樣的女人了。

“你、你想怎麼樣?”江以琴哭訴道,“大不了把錢還給你嘛。”

“錢?”宋佳霓一手抬起她的下顎,“你認為這是錢的事兒?從邀請函到記者,然後是傅譯晨,接著是賭石,最後是那幅畫,你敢說,你做這麼多事兒,隻是為了錢?”

“我。”江以琴答不上話,哀求道,“佳霓,放過我一次,你傷了我,對你沒好處的。”

“我隻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以江以琴的智商,不可能環環相扣,想得這麼周全的,她的背後一定有人指點。

江以琴瞧著宋佳霓那發狠的目光,真的很害怕,可是依舊不敢說。

就在此時,江以琴的手機響起了,上麵閃爍著“傅譯晨”三個字。

宋佳霓狠狠地剜了一眼江以琴,隨後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傅譯晨的聲音道:“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不要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