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到二十歲,應該是一個人最青春的青蔥歲月。
恰好,這樣美好的歲月,傅譯晨與宋佳霓是一起度過的。
剛剛還充滿了恨意與孤寂的心,在看見傅譯晨微笑的那一刻,宋佳霓幾乎是完全給釋懷了。
她毫無顧忌地投入了他的懷抱,緊緊地擁抱著他,恨不得將自己化為一股子氣流立刻傳入他的體內。
“傅譯晨,這是我的房子。”宋佳霓鄭重其事地說,“這是屬於我的房子,你知不知道?”這房子是傅譯晨用他的稿費買的,但是,除了他自己,就隻有宋佳霓一個人在這裏住過,她曾經是這所公寓的女主人。
傅譯晨感受著宋佳霓身體帶來的溫存,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拍在她的後背上,問她:“那你是屬於誰的?”“我屬於我自己。”宋佳霓推開他,柔情似水地瞧著他,“但是,現在是屬於你的。”複而她又投入了他的懷抱,“我想念你。”她主動地去親吻他。
他向來抵擋不住的。
何況,這一次,他已經抵擋很久了。
他像個被敵人追了很久的逃兵,終究還是跑不動了,他隻能選擇投降。
投降是弱者所為,但是,投降還是可以得到好處的。
他感受著她的親吻,感受著她的溫柔,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
在這個萬民同慶的夜晚裏,翻滾在他們曾經愛巢裏,盡情的享受男女情趣。
這裏的每一次,曾經都是他們的戰場。
即便是空氣裏,也都殘留著他們曾經的美好。
“原諒我,好不好?”宋佳霓依偎在傅譯晨的懷裏,麵頰緊緊地貼在他壯碩的胸膛上,聽著他如小鹿亂撞般的心跳,也貪圖般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好好的,說這麼煞風景的話幹什麼?”傅譯晨手指整理著她的長發,“今天,你我還是當年的大學生,還是往日恩愛如斯的情侶,我們不需要麵對那麼多的責任,不需要挑那麼的擔子,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世界萬物都與我們無關,有關的,隻是你愛我,而我也愛你。”不愧是寫過書的人,情話張嘴就來。
這樣情意綿綿的話,刺激著他們的情yù。
傅譯晨過來一段時間了,他關掉了所有的通訊設備,他已經想好了,即便天塌下來了,他也不想去理會。
他每一天都坐在這裏的公寓裏,觀賞著裏麵的每一次,回味著他與宋佳霓曾經發生過的美好。
感覺時間非常的漫長,他好像在等待,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剛開始,他是沒有改密碼的,後來,他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子的心態,突然想要改掉密碼,改完自己,他又覺得自己好幼稚。
這分明是一種報複,因為宋佳霓曾經也改了密碼,就那樣赤裸裸地將他拒之門外,他也想要這樣回報她。
可是,這樣想過後,他又感覺很好笑。
假設,宋佳霓不來這裏,他這樣的報複將是毫無意義的。
但是,她終究還是來了。
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寂寞?是因為思念,還是因為愛?他們都不清楚。
但是,當他們重接結合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變了,瞬時,他們感覺時光與二十歲那年的時光無縫重合,中間所有的一切不如意,都化為了塵埃。
一夜春風不知幾度,舊年在這樣的氣憤辭去,也同樣在這樣的氣氛裏迎來。
一早,傅譯晨烤好麵包片,溫好牛奶,端進了臥室,放在床邊不遠處的小茶幾上,然後才去喊宋佳霓起床,他拿著她的長發sāo擾著她的鼻尖,看著她因為發癢皺動著眉頭,然後,她打了個噴嚏,從睡夢中醒過來。
“累不累?”傅譯晨蹬在床邊,仔細地欣賞著她的美貌。
洗盡鉛華,二十多歲的她與十幾歲的她,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她還是會因為他含情脈脈的目光而感到羞澀。
因為看見他的笑容,而聯想翩翩,微微地垂下了頭,然後抬手握成小拳,敲打著她的胸膛。
傅譯晨一手抓住她的小拳頭又說:“新年好。”“新年好。”宋佳霓回了一句。
傅譯晨取笑地問:“你不給我拜年嗎?我在雲州長大,雲州人過年的時候,女人要向男人下跪拜年。”宋佳霓聽出了她在玩笑,“怎麼雲州是自治區,還是殖民地?怎麼還有這麼個破規矩?”“那我向你跪地拜年好不好?”說著,傅譯晨就單膝跪在了地上,宋佳霓幾乎是嚇到了,急忙坐了起來,驚訝地問道:“做什麼?”“嫁給我。”猝不及防的求婚,真的是讓宋佳霓大大地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