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霓就是擔心她來這裏,也無法說服陳董,所以,特意用上了傅譯晨的印鑒。
本以為可以順順當當,哪怕是強壓也要先把陸景川的事兒暫且擱下,沒想到陳董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陳董,您這樣就沒有意思了吧?”宋佳霓顧不上去考慮印鑒的真假,也無法去懷疑當初傅譯晨給她的印鑒是真是假,她必須將此時的場麵應付過去。
“譯晨去了雲州,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所以特意致電給我,親自過來跟您說明此事,這是尊重您,您也不必倚老賣老,說出這樣不恰當的話吧。”陳董聽了這話簡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齒地指著宋佳霓說:“你知不知道傅譯晨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竟然……”“陳董,我也是就事論事,總之,傅譯晨的意思我已經傳達,聽與不聽,您說了算。”宋佳霓從他手中重新拿回授權書,“不過,陸總監不服從上司的命令,需要承擔責任,不知道陳董您不服從上司命令,會不會承擔責任?”陳董更氣了,嚷道:“傅譯晨呢?給那個臭小子打電話,我要馬上看到他……快點……”“陳董,授權書在這裏,傅譯晨讓我全權處理這件事情,同樣也是他吩咐陸景川啟動保護係統,如果您非要追究責任,不如開個股東大會,撤了傅譯晨這個總裁再說。”宋佳霓氣勢逼人,陳董氣得眼睛都翻白了。
陸景川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忙著嬉皮笑臉地過來,“陳老,您給個麵子唄,我一個打工仔,這份工作對我很重要的,要不,降我的薪水了,留職察看,實在不行,你打我兩個耳光……”陳董更氣了,“無賴,無賴。”又一麵催促聯係傅譯晨,辦公室裏的人,一下子都僵持住了,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看見陳董氣成這個樣子,生怕他要昏倒在辦公室裏,隻能先行勸他不要生氣。
同時也勸宋佳霓說:“傅太太,要不您給傅總打個電話吧。”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傅譯晨與小米趕了過來。
陳董立刻就滿血複活了,直接衝到了傅譯晨的麵前,一把擰著他的衣領道:“你這個混小子,你已經夠混了,娶了個老婆,比你還要混蛋。”晨霓集團的開年大戲,有點兒戲。
最後,不談公事,陳董以長者的身份教訓了傅譯晨很久。
傅譯晨則是一直給陳董拜年,一直道歉說因為今年恰逢雲州的族公八十大壽,所以,在那邊當了幾天曾孫子,又是拜年又是拜壽,所以,忽略了這邊的禮數,希望陳董不要介意。
兩人頻道不在一個線上,陳董是又氣又急又覺得可笑。
最後,兩人也不知道談了一些什麼,總之最後,傅譯晨把陳董笑嘻嘻地送走了。
宋佳霓可笑不出來,她畢竟沒有在晨霓集團任職,所以,傅譯晨既然來了,她也不好再參與這件事情。
小米將她帶到了傅譯晨的辦公室喝咖啡,她見宋佳霓情緒不高,問她:“怎麼,被陳董修理了?”“嘖,能夠修理我宋佳霓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癱了。”宋佳霓苦笑了一聲,問,“你們怎麼這麼快趕過來了?”雲州與都城的距離,比江城到都城的距離遠了一半,趕航班是不可能這麼快過來的,除非是包專機過來的。
“傅總剛剛給族公拜完壽,就立刻包專機過來了。”小米饒有興趣地說,“陸景川有麵子啊,冒昧的問一句,他是傅總是不是有交情?”“啊?”宋佳霓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米。
小米是與傅譯晨一起創業的人,晨霓集團她擁有多少股份,宋佳霓不清楚,但是,憑著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獨當一麵,但是她選擇跟在傅譯晨身邊當助理,這一點曾經讓宋佳霓匪夷所思。
不過,後來,她漸漸地知道,小米跟雲州傅老爺子有關係,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關於這件事情,還是小米自動告知的。
那天在飛機上,宋佳霓說給小米放假,小米說:“不是我不想放假,隻是我放假也不知要去哪裏,更不知道不上班可以去幹什麼?”宋佳霓不理解地問:“想去哪裏去哪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畢業就是跟著傅總一起做事,人已經如同上了發條的機器,根本就停不下來。”“你這是何苦?”“你以為我在跟你訴苦?”小米無奈地笑了笑說,“不是的,我是想對你說,我如果不做事,父母慘死的模樣就會在我腦海裏來回旋轉,讓我更加痛苦,隻有不停地工作,讓自己的神經處於一種亢奮狀態,我才能夠短暫地忘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你?”宋佳霓有點後悔打開小米的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