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譯晨也你再三交代讓陸景川無比要親自送宋佳霓回到江城。
陸景川不敢違背他的話,但是很是有怨氣,“從前他在國內,我在國外,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平等,我是哪根筋抽了,想要去晨霓工作,一天到晚為他操碎心不說,還要當護花使者,明顯欺負單身狗。”宋佳霓有力無氣地說:“那你趕緊搞一個啊,在這裏叨叨什麼?”“這可不行,我不能為了一顆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啊。”宋佳霓嫌棄地白了他一眼,“你可以擁有一片森林,森林也可以容納很多人,以後找樹的時候,看看樹上的記號,看看自己排第幾。”“迂腐,我等新時代的青年,怎能計較這個?人生在世,本該追求快樂,何必為了所謂的教條,而放棄尋樂呢?”陸景川在候機室裏,一麵看雜誌一麵與宋佳霓說話,“像傅譯晨這樣,活得太累了,一天到晚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這話怎麼說?”宋佳霓聽他這口吻,好像是知道些什麼。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傅家老爺子看不上你啊,不然他老人家唯一的外孫子,傅家唯一一個姓傅的男丁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他老人家怎麼可能不出席呢?”陸景川搖搖頭說,“也就傅譯晨以為你沒有看出來,一天到晚想招瞞著,你呢,也算是個聰明的,看破不點破,你們這算是都給了彼此最高的顏麵了。”宋佳霓本來想要當沒事兒的,偏偏陸景川非要跟她得這麼直白,她不想難過都難。
加上印鑒的事情,她更是發現宋懷瑾說的是對的,夫妻之間單純的有愛情是不夠的,還必須有勢均力敵的實力,而且,這個實力不僅僅是體現在財富上,更是家庭門第之上。
想到這一點,她的手緊了緊。
想著,傅譯晨是楚家的兒子,這一點已經讓整個宋家敗落得一塌糊塗了,而現在他又要去做傅家的外孫子,又是一道極大的屏障,他們明明那麼相愛,怎麼之間就有這麼多的阻礙呢?“我宋佳霓向來不是個看臉色的人。”宋佳霓冷冷地說,“傅家老爺子看不上我,焉知我看得上他?什麼名門望族,無外乎就是富貴的時間長一點,為人處世如何,還是問號呢?”“啊……”陸景川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嚇了一下,“我說……你這種態度不行吧,這可是傅譯晨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最親的人?”宋佳霓不屑道,“你誤會了,論情感,我才是傅譯晨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若論血緣,未來我們的兒女才是他最親的人。”“聽你這個口吻……”陸景川有點小怕怕地說,“你這該不是要跟傅老爺子開戰吧,這可不行。”宋佳霓饒有意思地笑了笑,取出電話,直接給阿奇撥了過去。
阿奇現在跟明傑一起做事,也是直接聽明傑的命令行事,他也很奇怪宋佳霓為什麼會給他打電話。
這個時候他正陪著明傑應酬,他見明傑正與兩個合作商喝酒,也不好打擾他,於是就去外麵接宋佳霓的電話。
“宋小姐。”阿奇客氣地喊道。
“幫我準備一些禮物,明天,你親自送到雲州傅家去。”阿奇問:“這事兒需要告訴明總嗎?”“不必。”阿奇又問:“那需要告訴宋先生嗎?”“不必,悄悄地辦。”阿奇不敢再問了,隻是回答“是”。
宋佳霓掛了電話,陸景川一臉驚訝地瞧著她,“這是要幹什麼?”“來而不往非禮也。”宋佳霓收起了手機,將手中的機票塞在陸景川的手中,“我今晚不回江城了,不妨礙你泡妞了,再見。”說著她起身就準備,陸景川連忙起身追:“這是要去哪裏?”“回霓園睡覺啊。”宋佳霓打了個哈欠說,“困了。”“那我怎麼跟他交代?”陸景川有點迷茫地問,“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實在想送把我的行李送回去吧。”陸景川實在是有點擔心,忙著拖著行李箱擋在宋佳霓的麵前,“這話怎麼說?好端端的,你不高興嗎?”宋佳霓笑著說:“高興。”然後就從陸景川的身邊擦肩而過,陸景川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琢磨著這年代男人不願意結婚也是有原因的,現在的女人簡直就是女王,得天天哄著。
次日,傅譯晨因為做了一天的飛機,所以稍微起晚了一點。
他在房間裏迷迷糊糊聽見窗外有傭人在議論說:“江城宋家的大小姐還真是上趕著我們家孫少爺呢,前天晚上,眼巴巴地打電話過來拜年,今天又眼巴巴地派人過來送禮?”傅譯晨本來還處於疲勞之中,此時聽了這話,瞌睡直接就被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