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旭然從小就被禹旭天灌輸強者的觀念。

所以他在遇見寧心之前他認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拳頭來解決,但是,今天突然有個人在跟他討論殺人這件事情,而且說得如此風輕雲淡,他真的有點震驚。

他納悶的瞧著宋佳霓,他不知道此時坐在對麵的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角色,怎麼可以這樣風輕雲淡地討論“殺人”二字,這樣毒辣的心腸,不該擁有如此美麗的麵容。

“我大哥做了什麼?禹旭然問道。

“你大哥的脾氣你應該是最了解的……”宋佳霓正要往下說,可是禹旭然打斷了她。

他反駁道:“我並不是很了解我大哥的脾氣,我也不是很知道他所做的事情,他從來都不讓我參與到這些事情上麵。”“既然如此,那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宋佳霓不信,“如果你知道得不夠詳細,你怎麼可能來自首?即便你來自首,他們又為什麼會相信你,直接就把你大哥給放了?”“因為他們並不想把我大哥關在這裏,我大哥是一個可以把一個國家經濟搞得亂七八糟的人,他們也害怕我大哥入獄會把都城的經濟亂七八糟。”“現在已經亂七八糟了,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宋佳霓有點激動地說。

“我進來之後,就沒有跟我大哥聯係過,我不知道發生了事情。”“那現在我就來告訴你,因為你,他正在逼迫我們把你救出去,我沒有什麼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寧心的身世告訴他,這樣他的仇恨就有一個爆發點,至少可以轉移他的部分精力。”禹旭然突然好像被人掐住了命脈,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反駁,他想了想說:“我不希望你這麼做,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要告訴也該是由我來告訴他,我不希望你們這些外人來參與到我們自己家裏的事情。”“你說的特別的好。”宋佳霓忍不住地給他鼓掌,“可是你大哥就是這麼個人,他自己家裏的事情發泄到所有無辜百姓的身上,雲契的事情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雲契的人並不無辜,就是因為他們所謂的信仰,我們家的人,才會遭遇那樣的變故,我們兄弟倆才會承受那麼大的罪過。”提起這件事情,禹旭然也爆發了,如果他沒有帶著手銬,他已經會動手的,他手上的青筋都快要爆裂出來了。

為此,宋佳霓不得不放緩自己的口吻,“可是人有信仰並沒有錯,三觀不同不能強融,無論你家多麼慘,都不是那些無辜老百姓的錯。

你大哥對這些人連間接凶手都算不上的人,如此殘忍,如果他知道寧心的身世,一定會殺她的。”禹旭然沒有搭話,但是神色有些微變,宋佳霓試探著問:“你現在不也對她,恨之入骨嗎?所以這筆交易我們應該是可以完成的。”禹旭然早早就失去了剛開始的鎮定。

急躁地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讓她去死。”宋佳霓步步緊逼,“那你想她怎麼樣?”禹旭然也說不出他想把寧心怎麼樣,總之,他已經沒有辦法再接受寧心了。

“我什麼都不想了,我來這裏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這樣挺好的,我把我大哥救出來,我跟寧心也分手了,以後大家也不必擔心我有戀姐癖了,不好嗎?”“當然好,可是你大哥不同意啊,他今天調控房價,改天鬼知道他能夠做出什麼事情,除了你,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說服他改變這樣的主意。”禹旭然必須承認是宋佳霓說的話,禹旭天在這個世界上最在意的人就是他。

禹旭天可以為了陸景川付出38個億,也可以為了穆子雲醫生陸景川,但是這兩個加起來,也未必可以讓他有這樣的舉止。

他這樣做的確擾亂了市場,危及到很多人,但是無疑這是傷人十分,自損八分的做法,如果不是為了禹旭然,他不會總這樣的方法的。

“你是怎麼進來的?”禹旭然在跟宋佳霓的談話之中發現自己處於劣勢,所以他必須主動提問,他必須掌握主動權,這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宋佳霓沒有回答,禹旭然猜測地說:“據我所知你的家鄉是在江城,那你們家的人脈多半在江城,都城你隻是偶爾過來,你沒有過硬的關係,怎麼可能這樣進出自如來跟我見麵,你的後台是誰?”“這不是你該問的。”“為什麼不問,也許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你可以進來見我,是不是意味著你有辦法擺平這件事情,是不是意味著你背後的人有能力將這些事情平息下來?”禹旭然又說:“可是你沒有直接平息,而是找我來談條件,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你的後台做這件事情的話,你就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所以你希望通過我來解決這件事情。”禹旭然雖然年紀小,但是邏輯思維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