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霓反複思考之後,決定去霓園找負一層,她想跟傅譯晨當麵談一談,想知道他目前到底想做什麼?也想跟他分析一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救世主,所以無論禹旭天怎麼擾亂市場,無論這事兒對那些無辜的老百姓能有多大的影響,對於宋佳霓而言,隻要不影響到宋世集團的利益,那對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她在意的並不是這些與自己無關的人的生死存活,他在意的是這件事情本身,她認為沒有人可以去操控另外一些人的生死,因為人與人之間應該對生命有著最基本的敬畏。
如果有一個人打破了這個定律,那這個世界將變得很混亂,如果這個世界亂了,那對於她而言肯定不是一個好的結果,加上寧心的緣故,所以她必須為這件事奔波。
霓園,宋佳霓曾經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這是傅譯晨的地方,她從前是傅譯晨的老婆,那這也算是她的家。
可是再一次來到這裏,她有一種不敢進去的感覺,麵對著這座無以形容的豪宅,她有些茫然,她不知道這裏對於傅譯晨意味著什麼,更不知道,對她而言又意味著什麼?傅譯晨從江城搬回了這裏,那顆曾經被移走的樹,重新移回來了嗎?如果移回來了,這樣反複的移動,樹還能活下去嗎?如果沒有移回來,又是什麼原因呢?這棵樹,對於傅譯晨而言不重要了嗎?她也不知道自己經曆了多少心理掙紮,總之他經過了無數次的努力,最後終於決定來到了霓園的大門口。
霓園的守門人已經換過好幾波了,所以對於她這個過往的女主人並不太認識。
傅譯晨把楚氏集團目前最高端的化妝品研發中心與生產線,直接安在了霓園裏麵,所以對於此處人員的進出有著更加規範的管理。
門口的保安把宋佳霓攔在了門外,宋佳霓沒有辦法,隻能打電話給傅譯晨,告訴他,她已經到了霓園的門口,她希望與他見麵,並且相談一番。
此時的傅譯晨,並沒有外出,而是在家裏照顧孩子。
恰好此時孩子做完了一次常規檢查,旁邊的女醫生告訴他說:“孩子目前的情況並不是很好,至少與正常的嬰兒相比,他的情況有一些糟糕。
“那該怎麼辦?”傅譯晨擔心地問道,“需要治療?還是需要手術?”“治療跟手術現在都不好說,我建議還是放到醫院的無菌環境,這樣更適合他的生長,可能等他稍微再大一些,自身的免疫力強悍一點,情況會有好轉。”就在這個時候,宋佳麗的電話進來。
他非常震驚,宋佳霓這個時候會給他打電話,並且已經到了霓園的門口。
“怎麼了?不想見我嗎?”宋佳霓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打出去的電話,卻沒有得到傅譯晨立刻的回答,她的內心產生了不平衡感,認為我都已經這麼放下麵子給你打電話了,你居然敢怠慢我?這對於宋佳霓而言是心理上的一個大氣,她有點發燥地說:“你見不見我我無所謂,但是我必須見到孩子。”傅譯晨這個時候哪裏敢讓她見到孩子,甚至不敢讓她進霓園的門。
因為裏麵人多口雜,有可能會有人說漏嘴,這裏麵至少有二十個專業的兒童醫生,隨時待命為小孩子診治,還有他從全國各地張羅來的醫療設備。
也就是說宋佳霓隻要進入霓園,憑著她的聰明警惕,可能隨時都能發現事情的真相,他無法預測宋佳霓是否能夠承受這樣的打擊。
作為孩子的父親,而且是這樣的被動的成為了一個父親,他都無法接受,何況是十月懷胎的一個母親呢?反複思考之後,傅譯晨決定自己去門口見宋佳霓。
“你等一等,我馬上出來。”傅譯晨說了這話就把電話掛了,一麵吩咐醫生準備把孩子送到醫院的,一麵出門。
他這個地方太大了,他的住所到達大門口,快步走少說也要十分鍾。
他剛起身,又有些遲疑,問醫生道:“你孩子能養活嗎?”這些天來,他爭取不讓自己問這個問題,但是,孩子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他已經沒有信心了,萬一孩子沒了,到時候,他該怎麼向宋佳霓交代?醫生微微楞了一下,因為她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並不知道答案,無論她怎麼回答,她都必須對自己的回答負責。
“三個月吧!”醫生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說得很是吃力,“三個月是一個風水線,能撐過來就能夠長大的。”“哦!”傅譯晨淡淡地回應了一句,稍後給女醫生鞠了一躬道:“麻煩你們了。”“傅總……”女醫生有些受寵若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好,“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宋佳霓已經等了幾分鍾了,有些不耐煩了,門口的保安特意給她搬了椅子,又上了茶,還端來了果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