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未滿”,布局簡單而考究的酒吧。
坐在吧台前,葉闌珊捧著冰激淩微微仰起臉,彌漫著曖mei光暈的燈光撒在她和冰激淩的身上。少女純潔無瑕的麵容上閃耀著夢幻的彩色泡泡,“夢裏那個人,是不是也時常帶著我吃冰激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莫青天煩躁地雙手攥成拳,冷著聲音挨個敲碎洋溢在她頭頂的夢之泡泡,“沒有那個人。”
“在吃醋嗎?”眯成縫的雙眸在他俊俏的臉孔上掃來掃去,鏗鏘有力的下結論,“你在騙我。”
“看來我被計劃性懷疑了。”全心全意的嗬護隻換來令人心傷的置疑,他笑不出,聲音更加冷森。
“你說謊的時候總是板著臉,無比嚴肅。”她揭開緣由。
他禁不住柔了眼角,抓起她沾滿冷飲汁液的手指輕吻,“小壞蛋。”
指尖傳來柔軟的觸感,酥麻順著手臂俘虜心髒,湧起陣陣悸動,她紅著臉慌忙甩開,換來他低低的笑聲。
“壞心眼的蠍子!”粉嫩的拳頭忙不迭砸上他厚實的肩膀。
輕鬆抓住貓咪不安分的小爪子,摟住她纖細的腰身,他俯頭在她耳邊低喃,“演出開始了。”
小型的旋轉舞台,精美如人偶的歌者抱著吉他坐在中央,嘶啞的歌聲詮釋著感傷的戀情。
“我等著見你一麵等過這些年,我想要從從容容說著好久不見,我一廂情願認定你都不會變,那一年那個春天。
我想要說的全都寫在眼裏麵,我也曾想過一切可能滄海桑田,風影纏mian穿過長發誰的思念,牽掛的你走的那麼遠。
哈羅~就紅了雙眼,哈羅~又過了一年,哈羅~在天黑以前想的萬語千言,哈羅~卻停在你的臉。
哈羅~何必再相見,哈羅~回不到從前,哈羅~我瞞不了心痛的那麼明顯,哈羅~難道這就是再見。”
再見,就是不再相見。
葉闌珊恍恍然凝視著空氣中虛無的一點,腦海中再次浮現著支離破碎的場景碎片,不停的飛旋堆積,無論怎麼拚湊都無法組成完成的圖案,永遠是模糊不清的一片片。
冉冉浮升的感傷,應和著歌者憂鬱的嗓音彌漫心間。
夢裏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永遠無法相見了嗎?
她,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驀然束緊的手臂和帶了淡淡哀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莫青天緊緊抱著她,落寞地說,“有我在你身邊,還不夠麼?”
心髒再次泛開麻痹的痛,葉闌珊倒吸一口冷氣,險些落下眼淚。
莫青天收緊手臂,恐怕不經意的放鬆她會消失不見,“忘了那些荒誕的夢,不要讓我擔心。”
那不是一貫的莫青天,此時脆弱的他讓人心疼心憐。垂下頭,闌珊快快收拾起滿臉的悲傷,戴好頑皮的麵具,瞟,“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需要檢討?”
他陡然硬了聲音,臉色難看之極,“沒有。”
“又板臉,說謊的蠍子。”說著玩笑話,她順便捏捏他的臉,壞心眼貓咪開始吃豆腐。
看來是神經過敏了。莫青天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可以了嗎?”
真是敷衍意味濃重啊,她搔搔頭,頗為困惑,“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導火索在不留心之間被點燃,引信發出滋滋的燃燒聲。“不再糾纏,很難嗎?”
葉闌珊不複嬉笑時的輕浮,沉了沉表情,“莫青天,你實在不是高明的騙子。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存在的必然存在,我是不會放棄找尋答案的。”
“葉闌珊。”低咆聲起。
霎時間劍拔弩張。
“莫青天?”雀躍的清脆女聲插進來,驅散大半暴戾氣氛,美女甲笑眯眯走近戰場。
莫青天當即換上有為青年的斯文神情,轉過頭,微微笑起。
“葉闌珊?你你你,你也在……”看到情敵,美女儀態萬方捧胸做昏倒狀,“你們……竟然在約會……”
闌珊不屑的凝視著兩個人偽裝到近乎完美的麵具,“脾氣這麼差的蠍子也有人覬覦,幹脆送給你好了。”說罷,躍過他走向門口。
莫青天陰沉著臉,煞氣迸發。
“原來在吵架啊。”美女甲喟歎,拍拍曲線皎好的胸。
“要喝什麼?我請。”他突然發出聲音。
“金湯尼。”美女毫不客氣,跳上吧台前的轉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