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媛點頭道:“我當然查過,我還知道你娘是舞姬呢!”
蘇醇笑道:“那你也應該查到,我曾和我娘一起逃過難吧?”
季雪媛又點了點頭。蘇醇看她一眼,故意裝出一臉詭異的笑來,陰森森地對季雪媛道:“逃難路上死了好多人哦!那時候我實在餓得受不了了,還分食過死人的屍體呢!你……怕不怕啊?”
蘇醇之所以跟她說這些,是因為她準備明天就把她送到留園去。這位大小姐很明顯就是離家出走的。季家如今的主母是皇後胞妹,把季雪媛扔去留園準沒錯。
而且蘇醇故意下重手揍她,又跟她說這些,還因為如今的宗人令就是她的老爹蓬山侯。蘇醇是想通過她傳話給蓬山侯和侯爺夫人,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個粗俗野蠻的女子,最好能把這些消息傳到皇後耳中,就此打消讓她給安玉茗做妾的念頭。
有了這個計策,蘇醇便越說越起勁,專挑那些聳人聽聞讓人惡心不適的故事來說給季雪媛聽,直聽得季雪媛麵色青白,然後弓著身子嘔吐不止。
說完這些,蘇醇便再次把季雪媛給綁了,將她扔在了榻上。為了加深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凶殘”印象,蘇醇愣是連被子都沒給她。
蘇醇回到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翻身躺下舒舒服服地睡了。可季雪媛卻一直愣在當場,被蘇醇的所做所為震懾得半點聲音都沒敢發出來。
到了第二天,蘇醇便拖著被凍了一夜,鼻涕眼淚橫流的季雪媛去了留園,將她交給了留園的管家。管家一看是季雪媛,連忙跑去通報王爺。而蘇醇則去見岩凝,讓她帶自己去見蘇小戀。
蘇醇在去岩凝那邊的路上剛好要路過太子居住的園子。遠遠地她就看到蘇醞被兩個婢女架著胳膊,艱難地從園子裏出來。
蘇醇想起昨夜在這裏聽到的那一聲聲哭求,想必太子爺在房中之事上,是個生猛之人,說不定還用了一些暴虐的手段,要不然昨晚蘇醞怎麼會叫得這麼淒慘?一想到此,蘇醇就越發地看不起蘇醞了。
蘇醞也看到了蘇醇,她連忙揮開婢女扶她的手,強忍著不適艱難地挪著小碎步走到蘇醇麵前,不屑一顧地對蘇醇說:“怎麼樣?羨慕了吧?我昨夜被太子爺臨幸了,太子爺已經答應讓我入太子府,再怎麼也能做個側妃!你個野丫頭,最好給我收斂一點,要不然看我今後怎麼收拾你!”
蘇醇哼笑一聲,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你還不知道那個東林縣令是誰吧?我來告訴你他是誰。他是蓬山侯世子,並不是什麼苦寒書生好不容易才做上縣令的,人家隻是隨便弄個縣令來當著玩兒,遲早會回去承爵的。”
蘇醇露出一臉惋惜的表情看了看蘇醞,搖頭道:“真可惜,嘖!明明可以做世子妃的,偏偏要去爬太子的床,做個仰人鼻息的側室,也不知父親大人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