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指霎時頓住。
他怎麼會察覺到這句話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
分明送綠色發帶的事隻有她跟慕月白才知道啊,她可以肯定他是絕對不知道的。但他是慕月森,他的思維比誰都精密,他不會放過任何一絲讓他察覺的蛛絲馬跡。
暗暗的緩了緩呼吸,夏冰傾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她扣好安全帶,不以為然的回答:“我怎麼知道什麼意思,我又不是他慕月白肚子裏的蛔蟲。”
“沒什麼,你跑那麼快幹什麼?”慕月森冷著臉問。
“我再不跑他就要逼我接受了,況且,你坐在這裏臉拉的那麼長,這本來天就冷,被你一凍,指不定我今天在季教授的課上又要昏倒一回了,我能不趕快站起來跑嘛。”夏冰傾噘著嘴,沒好氣的說。
其實冷汗已經浸透了她的後背。
慕月森盯著她的臉,眼睛像醫院裏做全身檢查的機器一樣,幾乎把她的大小腦跟五髒六腑都照了一遍。
夏冰傾死扛著。
跟他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這點抗壓能力,她還是有的,特別是在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的情況下。
被他看的時間長了,她假裝不耐煩的皺眉:“你看夠了沒有?跟審犯人似的!”
慕月森鬆了目光,轉過頭去發動車子。
夏冰傾小心的吐出了一口氣,女人要是都找了像慕月森這樣的男人當老公,估計就沒有敢出軌的。
實在是太恐怖了!
慕月森送她到學校。
“今天下去我來接你,帶你去逛街!”
在夏冰傾下車之前,慕月森突然那麼說。
夏冰傾腦子轉了轉,甜蜜的笑:“你該不會也要送我生日禮物吧?”
很多時候,她的腦袋轉到的還是很快的。
一記森式爆栗彈向她的腦門:“我連你生日是什麼時候都不清楚,怎麼送啊!”
“嗷!”夏冰傾揉著腦門:“我早晚有一天會被你敲傻。”
這傲嬌男,想問她什麼時候生日直接問就好了,幹嘛非要繞了彎子。
慕月森一臉的冷笑:“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本來就傻,再怎麼辯解,也不會變的更聰明。”
“你——”夏冰傾提了一口氣,指著他的臉,想了想,她收回手指,笑眯眯的說:“想知道我什麼時候生日啊,不告訴你,再見!”
她推開車門下去,在關上車門的時候,她對著裏頭喊了一句:“下午早點來。”
轉身,她步伐輕快的往裏頭走。
慕月森坐在車裏揉了揉額頭,這死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好管了!
第一節課就是季修的,夏冰傾把包放進了自己的儲物櫃,就直接去了實驗樓。
大老遠的,她就看一個穿著輕薄紅色雪紡長裙的女人,她外麵披著白色的皮草,踩著恨天高,留著一頭長及腰部的卷發,化著精致的妝,風一吹,就露出一大截的雪白的美腿,當然了,這麼“涼快”的天,被風一吹還是很酸爽的。
她側著身,姿態優雅的看著眼前葉子都快掉沒了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