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安。”陳默回了他一句,眼睛卻緊緊閉著,再也不敢睜開,她不敢看到眼前放大的慕月白的臉,她怕自己的心會跳出胸口。
“真是可愛啊,我會努力忍住的。”
半晌,慕月白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把陳默嚇了一跳,她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慕月白正深情的看著她。
看到陳默疑惑的眼神,他的溫柔一笑,輕輕地抱住了她,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睡吧,來日方長。”
這下陳默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胸口的小白鴿快要飛了出來。
“月白哥哥,你是什麼意思?”陳默呆呆的看著他輕閉的雙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真是個傻瓜。”慕月白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我就等你長大吧,你可要快點長大啊。”
陳默這下再也講不出任何話,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她的月白哥哥這樣說,也就是他們以後還會相見嗎?
幸福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慕月白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這一夜,她睡得無比香甜。
許星恬和薑媛就沒有這麼浪漫了。她們一言不發的往熱帶雨林的深處走,除了喘氣聲,什麼交流都沒有。
薑媛突然想念起卓隨行,那個總是沉默著一言不發的男人,可是有他在身邊,自己總是安心著的。
到達樹屋的時候已是深夜,進了房間兩人卻傻眼了,偌大的房間裏有著各式各樣精致的物件,可是卻隻有一張床。
兩個疲勞的女人麵麵相覷,誰也不肯做出讓步。
“薑媛姐姐,你看我今天這麼累還跳了一上午的舞,這張床就讓給我睡好不好?”許星恬的眼珠子轉了轉,想出這麼個主意,妄想打苦情牌。
“所以你是想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在你身上嗎。”薑媛斜了她一眼。
許星恬隻得悻悻道:“那我們睡一起吧。”
“有沒有搞錯?我從三歲起就一個人睡了,我不可能和你睡在同一張床上的。”薑媛指了指樹屋裏的床,誇張的說。
“得了吧你。”許星恬小聲的說:“裝什麼處女啊,這麼老了就沒跟男人睡過?”
“你說什麼?”薑媛的聽力可好得很,許星恬的蜚腹全被她聽在耳裏,她也就顧不上跟她客氣了,直接發號施令:“既然這樣,你給我睡地板!”
說完徑直倒在床上,仿佛一隻泄了氣的氣球。
許星恬見狀就直接不答應了,從小到大她就沒受過什麼委屈,吃虧這種事向來是落不到她頭上的。
“不行!憑什麼啊,就一張床,你讓我一個小女生睡地上,不就是仗著自己年紀比我大麼,我也要睡床上!”她伸手過來拉扯著薑媛。
“夠了!”薑媛早就沒有了力氣跟她鬧,放在往日她絕對一個巴掌就上來了,可是她奔波了一天,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問問你,你在夏雲傾家的兼職是多少錢一個小時?”她有氣無力地說。
“四千!”許星恬自豪的回答。這份兼職可能是她大學生涯最值得拿出來說的一件事情,她經常在寢室嘲諷室友一個月的生活費還不如她一個小時的工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