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後,季修叫住了夏冰傾。
“怎麼?月森不同意?”他上來直接問道。
夏冰傾苦笑了一下:“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啊。”
換做是誰都看得出來,夏冰傾的臉上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不僅如此,表情也格外憔悴。
事實上,這兩天她已經開始和慕月森冷戰了,而且還是他主動發起的,每天她下班一回來,就發現慕月森不在臥室裏,她又抹不下麵子去叫他回房間裏睡。
一來二去,兩個人已經兩個晚上沒有睡在一起了,當然,這三天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找人跟蹤我,看到了之前在酒吧裏和刺頭的照片”夏冰傾苦惱的問:“該怎麼辦啊?”
“這個”季修確實想不到醋王要是看到這樣的畫麵會作何感想,就算是他自己,知道蕭茵跟別得男人拍吻戲的話,也會心裏很吃醋的,慕月森就更不用說了,肯定家裏已經到處彌漫著醋味了吧。
見季修也不知道怎麼辦,夏冰傾徹底苦惱了,她問道:“那你是怎麼跟阿茵說的?她有同意嗎?生氣了嗎?”
季修笑笑:“我還沒告訴她呢,我就告訴她我是出門考察好了,回來的時候她也不會多問的。”
“唉”夏冰傾承認自己羨慕了,“要是慕月森也能像阿茵一樣不諳世事就好了。”
其實她心裏也在生氣呢,雖然她是對慕月森有所隱瞞,但是他也不能就那樣公然的找個人跟蹤她還偷拍吧?把她當成什麼了?
他生氣,她還生氣呢!
“要不然,你還是別去了。”季修說道。
“為什麼啊季教授?你不是教過我們的嘛?在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一定要率先想到自己身上所背負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不到萬不得已不放棄。”
季修都有點樂了,真不愧是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自己某一天無意在課堂上身說的話都被她當做是真理,事實上,這也的確是季修心目中的教條。
身為法醫,就要記住自己神聖的使命,不僅要為已經逝去的人討個說法,對於活著正在犯罪的凶手也不能放過。
“這話的確是我說的沒錯,但是沒有人是那麼偉大的,就連我自己都做不到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又怎麼會去強求別人呢?”
夏冰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我還是去吧,我都說了我要去了,要是不去,也太慫了吧,而且——我真的很想把譚思思救出來。”
其實她心裏也是有一口氣在的,隻要自己沒有危險,為什麼要聽慕月森的就放棄掉這一次的營救行動?
出發的時間是第二天早上,夏冰傾一回家就開始收拾行李,這件事她誰都沒有說,對外隻說是出差。
辛袁裳還舍不得:“你們這學校怎麼這樣子的拉,好端端的去什麼交流考察啊!而且也不知道去多久!”
夏冰傾笑笑:“媽沒事的,你就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回來給您戴榴蓮幹!”
“別了吧我可不喜歡吃那臭臭的東西,對了,那個乳膠枕頭可以多買點回來,那個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