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為,我有必要騙你們麼?”王小刁無語地說道,同時也為這些地地道道的農民的誠實而感到可悲,看他們這樣子,估計也是采玉有些年頭了,這要是真的一直都都是按照市場價來售賣自己的玉石的話,他們絕對早就一個個成為千萬富翁了,現在早就已經住豪宅開豪車了。
可是,就因為一直被人騙,所以導致即便是挖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圖了一個溫飽,並且還一直無知的認為自己還占了很大的便宜,是熟人才肯拿這個價錢回收。
“小刁,這玉石,在你們城裏,真的能夠賣到這麼多錢?”東珠喜朗看著王小刁,問道。“他娘的狗雜碎,老子東珠喜朗挖了一輩子的和田玉了,這麼多年下來,要是真按照你們城裏的價錢來賣的話,我特麼的早就發財了……那個狗日的奸商,居然騙我們騙了這麼多年。”
不光是東珠喜朗,其餘的采玉者,此時也都是在一個個的罵娘。
“他麼的狗雜碎,等老子回去之後,老子一定親自宰了他,騙了我們這麼多年,咱們風裏來雪裏去,在這冰天雪地裏挖一點玉石容易麼?弄不好連性命都要丟在這裏……他倒好,居然騙了咱們這麼多錢。”
“對,一定要弄死他!他奶奶的,每次賣玉石的時候,他還說是虧本收咱們的東西,可是那家夥住的可是豪宅,開的可是豪車,上次取兒媳婦的時候,據說光是彩禮就花了一百萬,他奶奶的,老子現在才明白,那狗雜碎的錢,全部都是黑的咱們的血汗錢啊!”
東珠喜朗上前,握住了王小刁的手,老淚縱橫地說道。“小刁兄弟,真是感謝你,要不是你,咱們這些老家夥,就還都一直蒙在鼓裏呢,在這裏辛辛苦苦拿命挖點東西,到頭來全部都是去養那幾個狗日的了。”
王小刁有些心疼的擺擺手,尤其是看到東珠喜朗那手,不但是凍得四處開裂,還因為常年挖玉石,用鋤頭和鐵鍬,整個手也是傷痕累累,很多地方長滿了繭子,而且,整個人手看上去,也是粗糙的完全不像個正常的手的樣子了。
由此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挖點東西,真是太不容易了。
“喜朗大哥,還有各位鄉親們。”王小刁說道。“你們回去之後,還是不要亂來了,畢竟對方騙了你們這麼多年,早就不知道攢了多少錢,攢了多少人脈了,你們回去要是去找他們鬧的話,你們肯定是鬧不過他們的,弄不好還會吃虧……所以,你們回去之後,隻要不把玉石繼續賣給他們就可以了,等我從山上回去之後,我再去幫你們討一個公道。”
“這個……”東珠喜朗稍作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小刁兄弟啊,其實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咱們這些人,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真要是回去和那個家夥鬧,也不敢鬧的……不是怕鬧不過他,主要是,這方圓百公裏之內啊,就是他一個人在收玉石,要是咱們真和他把關係給鬧僵了,其實吃虧的是咱們的。到時候,他不收咱們的玉石了,也就沒有人收咱們的玉石了啊,隻怕到時候就連幾千塊錢都掙不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