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男人是何時放過了我,從房間離去的。
在我從房間內冰涼的地板上醒來時,渾身由內而外的痛,讓我忍不住的蜷縮起了身體,望著鏡麵中扭曲殘破的自己。
初yè,沒有溫柔的親吻,沒有甜言蜜語,隻有地板上瘋狂的掠奪,我甚至連床都沒有挨過一下。
我就如同現在的身份一樣,被一名不知名的恩客在冰冷的地麵上揭開了我多年來小姐的生活。
身下不斷提醒著我的灼痛感,讓我反而感激起香帥的先見之明。
如果沒有那杯讓人至幻的媚藥,恐怕我怎麼都無法接受這一夜殘酷而屈辱的現實。
在琴姐發現了昏倒在房間裏的我時,臉色也有些微微發白。
“小雲啊,這幾天我會幫你安排些好應付的客人的,你休息的時候,也別太為今天的事難過,做我們這一行的,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
我從琴姐手中接過柔軟的浴巾,緊緊包裹住我赤裸的身體,卻也擋不住裸露在外的一枚枚暗紅的印記。
“昨天競拍的錢,你是要先拿著,還是……”
“直接抵債吧!琴姐,我能去洗個澡嗎?”
沒等琴姐說完,我已經淡漠的做出了決定。
現在,我隻希望站在水中,讓流水能衝刷走身體裏的肮髒。
琴姐體貼的給我換了一個房間讓我清洗。
在這個房間多待上一分鍾,我都像是被重新淩遲了一遍的痛苦。
淋浴下,我拿著硬毛刷不斷地刷洗著被男人觸碰過的各處。
直到皮膚被刷一片通紅,卻也去除不了這一夜被他留在身上的一枚枚印記。
在“夜色”收拾妥當,穿著自己的衣服,仿佛這一刻又回到了平凡又被人看不起的自己。
匆匆跑到長途車站,坐上了去縣區的車。
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我。
……
在我還沒有趕到縣中心醫院時,李陽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我已經讓人拿著腎源去醫院了,你去門口接一下吧!”
之後,他簡單的給我描述了來人的外貌。
腦海中的描繪,卻讓我漸漸的和一個熟悉的人漸漸對應起來。
在遠遠看著那道人影漸漸和腦海中的人重合時,就連他都跟著一愣。
“怎麼……怎麼會是你?”
李成驚愕的神情,立刻掏出兜裏的手機打起電話來。
而我也在怔愣和嫌惡中快速的撥通了李陽的手機,卻是占線的狀態。
在一聽李成的話,我立刻明白了他們的關係。
“陽陽啊,你說的那個人,怎麼是這個小丫頭片子?”
李成焦躁的對著電話喊著,“兒子,你上當了,上當了!她那裏有那麼多錢啊,這下完了,完了!”
李成幾乎在確定是我後,已經是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也不知道李陽跟他說了些什麼,李成掛斷電話後,陰沉的望著我。
“快點拿錢,三十萬!否則我現在就去病房給你媽鬧去!”
李成的勢利,讓我此時的心情額外的複雜。
不知是該感激李陽的守信,還是應該說,果然他們是父子,連價格都要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