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快速的走了進來,在我還處在渾渾噩噩中時,趙老板的痛呼聲已經響亮的在我耳邊乍起。
“啊!你他媽找死啊!我要去投訴,投訴你,還有你!”
趙老板一手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早已沒有了剛剛下流又張狂的模樣。
沾滿鼻血的手顫抖的指著我,又轉而指向衝進房裏的人。
我混沌的思緒,也在他殺豬般的嚎叫中,漸漸清明了下來。
再看到眼前的人時,一股深深的委屈感立刻湧現了上來,顫著聲音喊道。
“香……香帥!”
此刻的香帥一臉陰狠,一手將我從趙老板的身後拉到了他的身旁。
舉著拳頭抬手又照著趙老板的臉上狠狠砸了下去。
“投訴!你一個暴發戶還真以為自己是貴人了!我的人你也敢這麼欺負,活膩了是不是!”
“啊!啊!別,別打了,我給你錢,給你錢,你玩,你去玩她好嗎?”
趙老板一邊抬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一手連忙從兜裏掏出一疊鈔票。
香帥沒有去接趙老板的錢,抬腳就踹在了他圓滾滾的屁股上。
“滾,以來來這裏玩,就給我老實點!也不打聽清楚,這裏是誰的地盤!”
瞬間的轉變如同一場滑稽劇,趙老板摸著一臉的血,被香帥踹出了包間。
我愕然的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香帥此時表現的,和初見他時的警告,截然相反。
“你……你……不說顧客至上,而且我們也惹不起嗎?”
我有些語無倫次的指了指已經奪門而出的趙老板。
“他算那根蔥?你也是傻,這種人隨便應付下不就行了!”
香帥一改剛剛的凶狠,瀟灑的甩了下額前的碎發,嘴角再次勾起那抹痞痞的笑容來。
“這麼看著我幹嘛?”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這裏,被……被……”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明剛剛的情況,說危險?
“夜色”本身就是一個這樣的情sè場所,剛剛的行為可謂是正常。
而且這裏包間的隔音效果相當好,我剛剛的掙紮聲,幾乎是可以忽略的。
“嗬,感激我?走吧,又有人點你的台!我是過來喊你過去的。”
剛以為擺脫困境的我,聽到又有人點我的台。
我的心再一次跌入了低穀,眼神開始變得渙散起來。
“別這副模樣!告訴你,這次的人可不一樣,你要小心伺候,卻也不要這麼緊張!他可不少剛才那急色鬼能比的!”
我臉上的沉重,讓香帥有些不滿的出聲告誡我。
“走吧,都等你一會了,也不知道等急了沒?”
雖然和香帥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現在他急切的模樣,就像是要趕著去約會一樣。
就在我好奇的隨著他下到一樓的普通包時,香帥的臉上甚至可以用嚴肅來說。
普通包,不是平時都是一些最為平常的客人消費的地方嗎?
“邱大哥,人已經到了!”
疑惑中,香帥已經推開了包間的房門。
“嗯,讓她進來吧,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了!”
“是!”
前後宛若兩人的香帥,在認真的對著屋裏的人微微躬身後,在門口讓開一些縫隙。
對門口還有些驚愕的我點了點頭,在我經過他身邊時,再次小聲的叮囑了我一遍。
他一次次的囑咐,反而讓我越發有些緊張起來。
不知道屋內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香帥的離去,包間內再次恢複到了異乎尋常的平靜。
沒有剛剛貴賓廂的華麗和嘈雜,安靜的包間內,隻有一股誘人的肉香夾裹著淡淡的酒味。
“在這邊,過來!”
男人的聲音沙而不啞,卻又透著獨特的滄桑。
我循著聲音走過玄關,才看到沙發中正埋頭啃著手中東西的男人。
突然躍入眼中的這副畫麵,詫異的很難讓我再繼續緊張起來。
我見過這個男人。
最近,也可能是長久以來,他都頻繁的出現在“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