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辭遠的示意下，包括他在內的四個男人的左手上，全都點燃了香煙。
沒有吸，任由煙頭在空氣中明明滅滅的燃燒，很快就有煙灰要掉落。
我捧著煙缸跪著挪動到沙發後麵時，才發現，雙腿下柔軟的地毯已經沒有，冰涼的大理石地麵，隔得膝蓋隱隱有些疼痛。
“好了，現在我們繼續！還有，不要讓你們手中的香煙熄掉了！”
顧辭遠的語氣，在這時好像輕鬆了許多，若有所指的調侃了一句後，幾個人的神情也終於輕鬆而來許多。
隨著沙發前他們輕鬆甚至無聊的談話，我的手臂也越舉越低，手中沉重的重量，讓我有些不堪重負的不停的抖著。
接觸冰涼地麵的雙腿，更是又疼又涼，麻木發脹的幾乎快沒有知覺。
每每在我想要偷個機會讓雙腿和雙手放鬆一下時，立刻就會有男人做出彈煙灰的動作。
顯然，他們是受到了顧少的指使，故意這樣刁難我。
而坐在眼睛男身邊的小姐，更是頻繁的對我招手，
“你過來一下！真是對不住了，今天酒喝的有點多，嗓子裏總有痰！噗！”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她擺明了是要作弄我。
對著煙灰缸用力的吐出一口唾沫。
頓時，煙灰和她噴濺出的口水都濺在了我的手上。
“哎呀，對不起啊，我用的力氣太大了……可惜顧少不讓你起來，你沒辦法去洗手了，抱歉了！”
這個外形嬌小嫵媚的女人，不屑的對我勾了勾唇角，鼻子中呲了一聲，轉身窩回了眼睛男的懷中。
發嗲的嬌媚聲音完全沒有了剛剛對我的刻薄。
側頭將被她噴到臉上的口水在肩膀上蹭了蹭，麵無表情的拖著麻木的雙腿繼續著我的跪式服務。
開始他們還隻是惡趣味的一直讓我跪在後麵，舉著煙灰缸艱難的挪動到他們的身邊。
在他們的酒越喝越多，身上的偽裝也一點點的被解開，一個個抱著身邊的小姐原形畢露，再也沒有時間去留意身後的我。
看著眼前這群放làng形骸的人，我反而有些慶幸自己現在隻用在他們的身後做著這種低微的工作。
就在我暗暗鬆了口氣時，沙發靠背上，一隻夾著香煙的手驀地又伸了出來，是那個戴眼鏡的男人。
今天這個包間的聚會，似乎就是這個男人發起的，聽他們今天的談話，應該是這個男人要在Z市發展項目，想要和顧辭遠談合作的事情。
在我舉著煙灰缸挪到他身邊時，拿著香煙的手卻一直停放在半空。
手臂上的酸脹感讓我幾欲顫抖的要端不住煙灰缸，抬頭看向他時，才發現冰涼的鏡片後，一雙如火般的視線停落在我的腿上。
這樣的目光讓我立刻趕到了不妙，低頭看去，原來這一身短小的衣服，在跪下後，衣服下的短褲已經一覽無遺。
我驚慌的連忙側開的身體，眼睛男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深切起來。
“嗬嗬嗬，不虧是顧少，這樣的貨色都看不上眼，今晚不如就交給我吧！”
眼鏡男的話讓懷裏一直刁難我的女人立刻不滿的嬌聲道。
“吳總，您不是都有蘭兒了嗎，有我還不夠嗎！”
她嬌聲的抱怨並沒有讓眼鏡男收回注意力，反而一把將貼在他身上自稱蘭兒的女人一把推開。
“嗬，男人不就是喜新厭舊嗎，而且……”
眼睛男並沒有將話說完，而是用更加灼熱的目光遊走在我的身上，代替了他之後的意思。
顧辭遠端著酒杯向這邊瞥了一眼，“這樣的女人，吳總能看的上，當然隨意！晚上所有的一切我都包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不要有所顧慮！”
“好，還是顧少大方！”
有了顧辭遠的表態，眼鏡男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將我從地上抽了起來。
雙腳的酸脹，整個腳底如同踩在了萬千的針尖上一樣的疼痛，根本無法站穩身體，直接摔到了眼睛男的懷裏。
“吳總！”
“白蘭，今天你就陪別人去吧！”
白蘭不情不願的站起身，在抬頭掃了眼顧辭遠的位置後，陰毒的目光再次落在被眼鏡男緊緊抱著我的身上。